于是,她起身,脚步虚浮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轻盈,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朝着关押马俊和老鸨的密室走去。
密室中,死寂沉沉,腐臭与血腥之气交织弥漫。黯淡烛火在幽暗中摇曳,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昏黄光影在粗糙石壁上晃动,映出满室阴森。
王冷信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身姿如鬼魅般悄然滑入。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踏得极慢,鞋跟叩击石板,发出清脆声响,在这密闭空间里回荡,每一声都似是对生命的挑衅。她的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是兴奋,又像是嗜血的渴望。
目光所及,墙角处,马俊和老鸨形如枯槁,被粗重铁链紧紧缚住。马俊,那个曾用花言巧语将她骗入青楼炼狱的罪魁祸首,如今瘫倒在地,凌乱的头发下,双眼空洞无神,满是恐惧与绝望。老鸨则蜷缩一旁,曾经的圆润脸庞如今瘦骨嶙峋,松弛的皮肤耷拉着,毫无昔日在青楼里颐指气使的嚣张气焰。
“哼,还活着呢。”王冷信走到马俊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轻柔却裹挟着彻骨寒意,那语调好似在把玩一件有趣的玩物。她伸出手,玉指如冰,轻轻捏住马俊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瞧瞧你这副模样,可真狼狈。不过,这还远远不够。”马俊浑身剧烈颤抖,嘴唇哆哆嗦嗦,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这段日子,滋味如何?”王冷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她猛地甩开马俊的下巴,从腰间“唰”地抽出一条带刺的牛皮长鞭,在空中用力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宛如惊雷乍起,打破密室的死寂。
皮鞭如灵动毒蛇,带着呼啸风声,狠狠抽在马俊背上。本就残破不堪的衣衫瞬间又被撕开几道口子,尖锐的刺扎进肉里,鲜血汩汩涌出。马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躲避,却被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半分。“饶……饶命啊,门主,我真的知错了!”马俊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鼻涕眼泪糊满一脸。
王冷信却似听到了最动听的乐章,眼中满是陶醉的疯狂。她紧咬银牙,手臂高高扬起,皮鞭如雨点般密集落下,每一鞭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怨念,每一次抽打都刻意避开致命部位,只为让马俊在极度痛苦中多苟延残喘一会儿。马俊的背上早已皮开肉绽,碎肉翻卷,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淌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折磨了马俊一番后,王冷信缓缓转身,朝着老鸨走去。老鸨看到她靠近,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尽全力往后缩,奈何铁链禁锢,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别……别过来,求求你……”
王冷信冷冷一笑,笑声在密室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怎么,害怕了?当初在青楼,你折磨我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她踱步到一旁桌前,伸手拿起一把锋利匕首,刀刃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森冷寒光,随后又拿起一个小巧的烙铁,放在烛火上慢慢烘烤。
老鸨吓得两眼一黑,直接昏死过去。王冷信却不为所动,她俯身靠近,用匕首在老鸨脸上轻轻划动,冰凉触感让老鸨悠悠转醒。“你不是一直很在意这张脸吗?”王冷信语气平淡,却透着说不出的残忍,“我今天,就把它毁个彻底。”
随着匕首缓缓移动,老鸨的脸上出现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老鸨发出一阵又一阵凄厉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此时,烙铁已被烤通红,王冷信拿起烙铁,缓缓靠近老鸨的脸,“滋滋”声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老鸨的惨叫声愈发凄厉。
王冷信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仇恨却如永不满足的饕餮,并未得到丝毫平息。她脑海中浮现出李昂的面容,怒火瞬间再次燃烧。“你们两个,不过是我复仇路上微不足道的蝼蚁。”王冷信低声自语,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李昂,你才是我最终的目标。我要让你一无所有,身败名裂,尝尽世间所有痛苦!”
在密室中,王冷信又继续折磨了他们许久,不断变换着各种残忍手段,从用盐水浇淋伤口,到用细针一根根扎入指甲缝。直到马俊和老鸨气息奄奄,只剩微弱的呼吸,她才罢手。王冷信收起匕首和皮鞭,整理好衣衫,眼神冰冷地扫视一圈密室,转身迈着沉稳步伐,缓缓走出。她清楚,对马俊和老鸨的折磨只是复仇的小小插曲,真正针对李昂和少林寺的惊天阴谋,正如同汹涌潮水,在黑暗中蓄势待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