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外的月色,躺在那的始作俑者面色红润,显得十分惬意,但细细看去,陆寅右半边脸颊上的猩红气息还未完全消散,沿着清秀面庞上的血管游弋着。

花易落心下一软,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褪去白莲绣鞋,蜷缩着白玉般的脚趾爬上绣榻,悄悄躺在了陆寅的里侧。

侧身望去,清秀的少年睡得很香甜,说不定还在做着什么欺辱仙子的美梦。

花易落没来由地想到了“戳脸”这件事。

明明自己已经不是太阴冰魄体,二人身中的阴阳因果也同样除去,但孽缘好像更深了。就像太上感应篇里说过的,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曾经无度索求的戳脸,就变成自己召来的报。

轻摇螓首驱散了内心的杂念,花易落遵从本心想法,试探着伸出一根玉指,轻轻地在陆寅半边脸颊上点了点。

又将被子下陆寅的手牵来,握了许久。

才心满意足,重新给他盖好被子,阖上美眸。

仙子悬了一天的心才放下,沉沉睡去,可一旁被戳了脸的陆寅却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窗外月色初升,一轮满月映照在陆寅脸上,那刚刚驱散的血气竟然又开始疯狂地滋生。

这是有苏族史书不曾记载的辛密,啸月狼族的妖法来自月亮,圆月亦能增强癫狂血月的影响。

这是身中妖法的第一夜,不多时,陆寅闭着眼睛,下意识地侧了个身,本能地将身侧清冷如玉的仙子拥入了怀里。

贪婪地吸着仙子云鬟间的桃花清香,又在玉极雪山上杂糅了起来。

“嗯...”花易落在梦中蹙了蹙眉。

她不知怎么,也做了个被陆寅欺辱的美梦。

但随即,花易落的美眸瞬间睁大。

不是放了三次血吗,怎么还...

“住手!我是你小...呜...”

玉口被一封堵,惊慌失措之下,仙子尝试蹬了蹬修长浑圆的玉腿,却引起了患者更强烈的反抗。这让她探出被子的足弓都不由地绷紧,露出白皙间分明的青筋。

“嘤...别...”花易落动弹不得,当了一下午小护士,桃花眼底本就积蓄了一汪池水般的雾气,此刻一被碰氤氲得更浓。

但她还是心怀侥幸,红着耳廓小声嘤呜着:大狐狸,能不能来救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