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忙着谢我,老身出手虽成功助你突破,却也留下了隐患,此后,你的武道怕是再难精进。”
白士及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眉心部位,那里有一条细小难见的缝隙,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开朗道:“多谢提醒,老弟我已然知晓,会尽量遮掩。”
“至于武道……我有自知之明,大师境已经是我的极限,本就再无突破的可能。更何况,我本就不喜争斗,执着于武道不过是贪生怕死,想多活几年罢了,多亏老姐姐相助,如今愿望达成,已然心满意足。”
“呵呵~你倒是豁达!”洪婆婆笑着摇头,指了指桌上剩余不少的饭菜,招呼道:“别浪费,都吃了,顺便给老身讲讲,这些年皇城发生过哪些有意思的事情。”
正事来了,白士及早就做好了准备,伸手去提桌上酒壶,无意中瞥到桌子中央多出的空余,微微有些遗憾,但很快掩饰过去,起身来到洪婆婆身旁为她老人家斟满一杯,也不回去,直接在洪福的位置坐下,侧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舞女从泉水池里站起身,施了一礼后便带着迷迷糊糊的众艺伎从房间里的后门撤下。
她们的状态白士及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责骂,而是扭头对洪婆婆笑道:“老姐姐依旧是那么大气。”
洪婆婆笑了笑,摇头解释道:“可别挖苦老身,是我那徒儿心善。”
白士及露出恍然表情,夸赞道:“老姐姐好福气啊,羡煞老弟。”
洪婆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白士及子孙满堂,整座闲楼怕是都塞满不下,有什么好羡慕的?”
白袍老人摇头苦笑。
“多有什么用?都是些个歪瓜裂枣,但凡有一个能让我满意,也不至于生出这么多来。再多的铜钱,也没有一块金砖来的珍贵?”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子孙的。”
洪婆婆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角笑意甚浓。
“也是,老弟我嘴臭了,无它,就是羡慕老姐姐你,发点牢骚罢了。”
“行了,人都走了,说正事儿吧。”
看舞女们都已经退下,洪婆婆没了闲聊的心情。
“这位小兄弟……”
白士及指了指爬在桌上熟睡的郭子斌,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