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卢花一个也不认识。
但村长边念边解释其中的意思,让卢花也能听得明明白白,记得清清楚楚。
当听完村长老爷爷的解释后,卢花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无比浓厚的霸王之气扑面而来,顿时忍不住为广大的鸡类感到自豪。
想到鸡类竟然如此得到人类拥戴,卢花就觉得热血沸腾,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气不发泄,就不畅快。
立刻地,卢花从盘坐改为“立正”。
它踮起了脚尖。
它伸长了脖子。
“沟……”
真是又嘹亮又持久!
“你这只该死的鸡!”村长老爷爷气急败坏,挥舞着戒尺,怒气冲冲地过来。
才叫完第一声的卢花吓坏了。
“赶紧跑!”
跑出教室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
哪里能找到这样免费而且有这么美好的教学内容的地方?
一时之间雄鸡跑,老者追,教室里乡下娃子们哄堂大笑,
“这是谁家的鸡,赶紧报出来!
“不然……不然……我抓住了今天晚上炖汤喝!”
老村长气喘吁吁,而呆立在门口的卢花听得一抖,差点又拉出鸡屎了。
“村长老爷爷,您别生气,”一双小手将卢花抱了起来。
小主,
那是一双温暖的小手。
那是一个让人感觉安心、舒适的港湾。
将卢花抱在怀里,阿布向村长老爷爷鞠了一个躬。
又一个躬。
直到第三个躬。
“你是想和你的野鸟一样,公然捣乱不成?
“你这是违反学校教学秩序!”
村长老爷爷怒不可遏,胡子都气得发抖。
但他的眼神很冷静。
卢花注意到了。
“村长老爷爷,不是我想要捣乱,也不是我的野鸟要捣乱,是您上课上的太好了。
“您看,我带了这野芦花鸡来,您就上《咏鸡》这节课。
“我这野芦花鸡一高兴,就打鸣了。
“您看,连我家野芦花鸡都知道您上课上得好。”
阿布说完,还朝村长老爷爷竖起了大拇指。
村长老爷爷脸上神色稍稍缓和,似乎觉得自己的课确实不错。
但立刻地,他又变得严厉起来。
“违反秩序这一条,你……你……你的鸡已经违背,必须惩罚!”
村长老爷爷挥舞着手中的戒尺,眼神在阿布和野芦花鸡身上转来转去。
野芦花鸡吓得浑身发挥了一下。
“记住,只有‘一下’啊!”
芦花觉得自己并没有抖动两下。
“村长老爷爷,请问这次的惩罚相当于几颗鸭蛋?”
阿布小心翼翼地问道。
“八颗!”
村长老爷爷开价,脸色冰冷。
“三颗!”
阿布昂头,悲喜不惊地还价。
“六颗!”
村长老爷爷眉毛一扬,稍稍退让。
“四颗!”
“成交!”
戒尺在黑板上敲打,就如同拍卖场上的落锤一样。
上课的继续上课。
听课的继续听课。
至于该坐到地下的,则坐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