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弯角山羊的奶还是天天有喝,自己还是个子最矮小。
“阿锅,这是给你的弟弟‘五花’的!”
——
妈妈恢复了语言和肢体健康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了卢花的独特地位。
当听到杜十娘有如此举措,杜牧很是吃惊。
他用手去触碰杜十娘的额头,想试一试对方有没有发烧。
杜十娘对此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解释说,她之所以能恢复健康,除了丈夫和四位孩子的努力、以及贾蓑一、连清月这对修士夫妻的全力救治外,就数卢花的功劳最大了。
因为在重病中,杜十娘不止一次感觉“生不如死”。
这种感觉只有那些重病不起的人才能有切身的和深入的体会。
杜牧和四个子女身体健康,自然没有这个资格去理解。
杜十娘说,要不是因为有了卢花的陪伴,她感觉自己会得重度抑郁病而死。
好多次,她都想拒绝吃饭,拒绝喝水,甚至拒绝一切的视听活动。
如果手脚还有活动能力,她甚至想拿一根绳子,到后山的丛林里悬树自尽了。
但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卢花就会有它的嘴去啄她,用它的爪子去触碰她,用她的鸡眼去安慰她,给她以生存下去的勇气。
在过去的十多个月里,卢花就是这样从早到晚地陪伴着杜十娘。
它给自己递脸帕。
它给自己喂水或稀饭等。
它还叫自己“妈妈”。
卢花没有一天放弃过,离开过,或偷懒过。
即使暂时离开,卢花也是去吃喝拉撒。
因为卢花还是边吃边拉。
“没办法,这是本能。”
——
“‘五花’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你看,它以前那漂亮的尾羽毛掉落了,翅膀边上的毛也掉了,肯定遭受过很大的痛苦。
“卢花经历了这么多的苦痛,都挺过来的。
“我作为你们的妈妈,你爸的婆娘,更应当坚强。
“现在,我正式收养‘五花’,赐名为‘杜五花’,作你们的五弟。
“我们以后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杜十娘郑重其事地说道。
她那已经变得丰满的大手,正在五花的头颈和背上轻轻地抚摸,一如以前在卧室的病床上一样。
——
而五花此时也坐在一张带有扶手的凳子上。
扶手前面有一块板子。
板子上,摆放着刚刚杜十娘端给杜五花的一盘大肉馅饺子。
“好啦,说了这么多,今天我们开始正式认亲!
“牧歌,从你开始,五花就是你的‘五儿子’!”
杜十娘对杜牧瞪了一眼。
“五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五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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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对卢花道。
他神情仍然那样认真,说话仍是那样慢吞吞。
而在杜牧心里,只要婆娘高兴,只要婆娘健康,不要说叫这野芦花鸡为“五儿子”,就是叫它“五叔”、“五爹”或“五岳父”都行。
——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