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布围着看了下阿花,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想法。
“五弟啊,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杜布道。
“二哥啊,你说我要怎么样表现?”
阿花用脆生生的声音问道。
“五弟啊,你不是会写字吗?”杜布道,“如果你给爸爸妈妈还有俩位姐姐抄写一遍那玉简里的内容,那即使他们暂时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也还是能顾帮上帮帮大忙呢!”
“嗯,好的!”
杜五花重重点了下头。
——
厚厚的一叠纸摆上。
笔墨砚接连备上。
墨汁已经磨好。
杜五花嘴叼着毛笔,脚踩着纸张,开始奋笔疾书。
而在边上,爸爸、妈妈、阿开和阿锅则觉得匪夷所思。
一只野鸡竟然会写字!
而且,这只野鸡写的字竟然这么工整!
它全都是标准得很的正楷体,简直和那《字类通解》里的字体一模一样。
杜五花的字不仅工整,而且写得很流畅,抄写的速度很快。
《驭金本经》抄完完毕,厚厚的一摞!
《驭木本经》抄完完毕,又是厚厚的一摞!
再然后是《阴阳本经》,同样不薄。
而能修炼到凝液层次的功法包括《驭金本经二》,分量要比《驭金本经》厚三倍还不止。
杜五花还在用功。
它的鸡脖子晃动得很厉害。
“阿花,你这样快速地抄写,会不会头晕眼花啊?”
杜布关心地问道。
“安啦,二哥!”
杜五花一边回答,一边仍然在不停地抄写。
而抄写中,那些墨水耗费得很快。
又一本《驭木本经二》抄写完毕,已抄写了几十丈长。
——
看到阿花那用功的模样,妈妈离开屋子,再抓来了一把上好的谷子,以作犒劳。
阿开从厨房里弄来了溪水。
阿锅也没闲着,因为磨墨的正是她!
《驭火本经二》和《驭雷本经二》已经抄完了。
屋里已经摆放了厚厚的好几本修炼典籍。
现在还有最后一本《阴阳本经二》。
爸爸一起陪伴在身边,没有起身。
此时杜牧心里有些疑惑,因为他从阿花的正楷字体里看到了隐约带有的村长老爷爷的书法风格。
就此,他不敢完全肯定,甚至阿花自己也没察觉到。
当年初到半山村,熟悉了杜家的情况,杜五花跟随着二哥一起去上学。
上学的第一天,村长老爷爷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了不少字。
对于那首名叫《鸡帝》的诗歌,杜五花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或许是由于这首诗的暗示,杜五花后来在铁儿比荒原的“夭五二湖”做了那“京·奇奇”。
——
很快,最后一本《阴阳本经二》抄写完毕。
整个抄写了长达过百丈!
“咕咕咕!”
杜五花放落笔,摇了摇脑袋,叫了声“好辛苦!”
当然,这句话的意思最多只有二哥懂。
杜五花再四处打量打量。
二哥杜布正发出淡淡的紫炎,将这些抄本烘干。
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如果要等那墨汁自然挥发干,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爸爸、姐姐阿开和姐姐阿锅则朝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阿花,你好‘塞雷’哟!”[1]
阿锅眉开眼笑。
“某某某!”
[1]“塞雷”意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