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我、我……”
郑吉英不知道怎么样回答。
难道说“自己爷爷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哪里来的金手镯?!”
如果自己说出来,恐怕爸爸立刻就会怒斥自己胡说八道。
你看,那张渔夫都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他似乎在责怪自己怎么不事先摸尸,白白便宜了这郑四方?
——
在郑吉英犹豫的同时,郑四方已经很麻利地开始准备将那个金手镯脱下来。
对此,杜布当然不愿意。
那个金手镯是在自己晋升玉胎时,突兀出现的。
当时,自己神识不太牢靠。
然后,他就从储物袋内弄出了一株保存完好、娇嫩欲滴但普普通通的“鲜忽米花”。
他想要伸手去接并握在手中。
然而,那朵“鲜忽米花”突然消失不见。
自己的手握了个空。
然后,自己右手手腕处就多了这个金手镯。
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摸起来确实是真的。
但自己的右手,却感受不到任何的重量。
所以,它又似乎是假的。
但这金手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管它怎么样来的,它都是自己用“鲜忽米花”交换得来的。
所以,它是自己的。
——
既然如此,那么这郑四方就休想从自己手腕上脱去。
“咦,阿英,你爷爷的这个金手镯怎么戴得这么紧啊?!”
郑四方拼命想要将那金手镯脱下,但都不能成功。
他急得满头大汗。
“爹,我怎么知道!”
郑吉英回应道。
她声音低低的,似乎生怕爸爸责骂。
“张哥,你的斧头借我一下,”郑四方对渔夫张子同道,“我将这手砍断,然后将金手镯取下来。
“毕竟,这是我郑家九代相传的宝物,不能随我爹一起入土。
“如果遇上盗墓贼,那他老人家死后都不得安宁啊!”
听到郑四方的话,张子同翻了下白眼。
但他还是将斧头递给了郑四方。
“欸!”
“欸!”
“欸!”
郑四方挥舞起斧头,朝着杜布的右手手腕处一顿狂砍。
结果,当然是什么痕迹都未能留下。
“哎、哎、哎呀,老爸啊,您看样子激发了我们家宝物的神通了啊!”
郑四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这儿子这样砍,您硬是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刚才自己起码砍了老爸的右手三百六十五下。
“我这里还有一把锯子,你要不要试试?”
张子同将一把崭新、锋利的锯子递了过来。
然后,郑四方开始锯手。
结果,同样是劳而无功。
“哎、哎、哎呀,老爹啊,您就死了,还是有家族的宝物神通护体啊!”
郑四方再度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
既然暂时做不了,那就看其他的了。
“咦,爹,您的衣服做工怎么这么好、质地这么棒?!
“我敢肯定,这衣服肯定是爹您生前偷偷摸摸穿上的,以死得风光一点!”
郑四方声音抬高了一些。
“女儿,你过来看一看。
“这衣服是不是你爷爷昨天跳河时候穿的的?”
郑四方对后方的女儿大声说道。
“爸爸,我害怕!”
郑吉英回应道。
其声音有些颤抖。
她不敢过来。
她紧紧地抱着那九岁的半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