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由于父母在身边,所以杜布就很有干劲,并且劳动成果显着。
否则,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得厉害。
——
父母年纪越来越大。
他们行动迟缓,脊背躬得厉害,而拐杖则是总不离手。
这个时候,阿布就要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家里,陪伴着父母。
煮饭的时候,父母在边上看着。
杜布很有干劲,并且动作很快。
做菜的时候,父母在边上看着。
杜布很有干劲,同样动作很快。
端菜、夹菜、洗碗的时候,父母在边上看着。
杜布一样很有干劲,并且动作很快。
“有你这个儿子在我们身边,是我俩老人家的福气。”
妈妈慈祥地说道。
“确实是这样。”
爸爸含混地说道。
他老人家已经双眼混浊,老眼昏花,并且说话还要掉口水。
——
但照顾家里,还要忙活于田里。
“爸爸妈妈,田里要干活了。”
杜布道。
“你们能不能陪我过去,这样你们也好活动一下。”
他眼巴巴地看着父母双亲。
“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子都已经走不动了,还要你妈陪你去田里,要我陪你去打猎?!”
父亲吼道。
口水从他的豁牙内喷出。
父亲拳头攥得紧紧的。
其大手还用力地挥舞着拐杖。
——
挥舞着拐杖过后,爸爸挂掉了。
妈妈看了一眼爸爸,也立马跟着挂掉了。
杜布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因为自己想要亲昵的父母没有了。
杜布帮爸爸妈妈做了丧事。
而做丧事的过程,杜布脸色悲戚,心里却很有些高兴。
因为阿揭、阿开和阿锅过来了,他们过来奔丧。
但丧事做完,他们亦全部离开了。
于是,半山村里,在杜家,就只剩下杜布一个人。
他孤零零地呆在自家的茅草屋里。
外面是低矮的篱笆墙。
篱笆墙的中间插入的木桩有新有旧。
篱笆上的荆棘因为盛夏的到来而变得郁郁葱葱。
篱笆墙内,包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边上有六间狭小低矮的茅草屋。
它们包括一间堂屋、一个卧室、两间厢房、一个杂屋、一个牛羊圈。
篱笆墙的边上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它们从高大后山上流淌而下,穿过篱笆墙,再向山下的层层梯田蜿蜒流去。
——
但这个时候,有人过来给杜布提亲。
对方是一个寡妇。
这位寡妇已经嫁了三次,先后有三位丈夫。
但她的丈夫都死了。
“至于原因,追究的必要么?”
杜布觉得那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对方哪怕嫁了五次,克死了五位丈夫,也无关紧要。
因为自己有一位寡妇主动上门过来,自己就要给父母烧香了。
因为杜布相信,一定是父母给自己这个儿子积德了,才让这位寡妇找上自己。
于是,两人眉对眉、眼对眼,就相互粘上了。
——
而双方确实很粘。
杜布走到哪儿,这婆娘就跟到哪儿。
杜布要吃饭,她要跟着。
杜布要去干农活,她要跟着。
杜布要去小便、大便、洗澡、睡觉等,她还是想要跟着。
只要一刻不看到杜布,这婆娘就会像小时候的杜布一样丧魂落魄、嚎啕大哭。
当然,在干农活、做家务等的时候,杜布也一刻离不开对方,否则杜布依然会像小时候那样丧魂落魄、嚎啕大哭。
而后,杜布做了爸爸。
他生了两男两女,就如同自己的父母一样。
其中也有子女很粘人,如同当年的杜布和结婚后的孩子他妈。
而后来的经历,和杜布一样,只是这个时候说“你真是好讨嫌呢”等之类的话语的人,已经变成了杜布自己。
——
但杜布的小儿子对其要子女陪伴在身边的做法很不满。
“我要去习武强身、修仙成道!”
小儿子吼道。
“习武强身,还不是黄土一抷?”
“修仙成道,还不是被束缚于这天地之间,不得自由?!”
杜布振振有辞地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就要去。”
小儿子很是倔强道。
“你这个王八羔子,气死我了!”
杜布气喘吁吁,挥舞着手里的拐杖,想要惩罚儿子。
但儿子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眼花的杜布明白过来,亲自挥舞“拐杖”或“旱烟竿”什么的是针对“六合过度亲近丹”的一项“特效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