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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张氏便出事了,全府上下百余人,死因蹊跷,这件事你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只杀了一个人,为何张府所有人也跟着遭殃?你还来不及调查,官府迅速封锁了张府,并着手排查相关之人,那时你假意离开行云镇,官府并未找上你,但你心里惴惴不安,直至官府放出消息,声称找到了幕后真凶,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你不知的是,那人只是个替死鬼,幕后真凶另有其人。”
明哲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当年明哲和凌云一同调查此案,发现此案有诸多疑点,直至天枢把洛氏的罪证交给他们,他们想当然把矛头指向洛氏,却忽略了张氏灭门之案的蹊跷。洛尘就算要对张氏下手,为何要等那么久?把天枢的爹娘掌控在手中,不更利于控制天枢?血洗张府,无半分益处,他这么精明的人,不会做这等傻事。
同命蛊来自苗疆,哪怕洛尘修习鬼道,他也不懂得毒蛊之术,可害死张氏满门的凶手,应是一位用毒高手,精通蛊术。柳如风出身柳剑山庄,修习的是剑道,与蛊术半点边都不沾,更不可能是幕后真凶。回想此事的前因后果,明哲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关键线索,但就是说不出来。
“哥哥,你想出来了吗?”鸢儿问。
“想不出来,此案的线索本就零散,我们到那儿的时候,整个镇子都化作一片废墟,大火焚尽了尸体,我们就算想调查,也查不出什么。”
明哲用鄙夷的目光望着天枢,若非当年他故作悬疑,明哲和凌云也不会那么费劲。
“麻烦别用那审问犯人的眼光望着我,我也是受害者,你不把案子查清楚也就算了,还要把所有事推到我身上,能不能考虑一下受害者的感受?”天枢理直气壮道。
明哲只是倾诉心中苦楚,反被天枢理直气壮质疑,他这暴脾气,忍不了!
“我好奇啊!自那件事之后,你俩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秣房不敢说处处皆有眼线,但我情报部办事,向来有求必应,我不知派出了多少人寻找你俩的踪迹,但带回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找不到!消失的这些年,一个从洛天枢变成了天枢;一个从柳如风变成了洛凝语。一个从洛氏大弟子变成了天河山庄大弟子;一个从春芳楼歌姬变成了洛氏大小姐。我说二位,你俩身上的秘密,加起来几百份卷宗都不够写的,你俩要不解释解释?”
天枢和如风面面相觑,一言难尽:“情难言,伤离别。”
“陆兄,不好啦!”武烈慌慌张张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浑身衣物都湿透了。
“我很好,别咒我!”明哲垮着一张脸。
玉雪撑着一把油纸伞,姗姗来迟,着急道:“陆公子,赵姑娘被带走啦!”
“哪个赵姑娘?姓赵的都在皇宫住着,怎么可能被带走!”明哲还以为二人在开玩笑,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了不对,紧张道:“赵姑娘,你是说诗瑶?”
“对!我们在客栈待着,却未找到鸢儿姑娘等人,心生疑惑,我们又去找天枢等人,当我们推开天枢房门的那一刻,看到天权等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武烈把看到的都说了出来,丝毫没注意到天枢就站在旁边。
“这件事我知道,都是他干的!”明哲指了指一旁的天枢。
武烈看向天枢,当场吓了一跳,结巴道:“你醒了?”
“多谢武兄关心,在下已然无恙!”天枢客气道。
武烈喘上一口气,定睛一看,发现大伙都在,顿时犯了迷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叙旧请到一旁去,我没工夫跟你们闲扯!”
此刻明哲心急如焚,若诗瑶出事了,他要如何跟诚王交代?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还是我来说吧!”玉雪把话接了过去,“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客栈找不到陆公子,担心诸位出事了,就在这时,一群蒙面人忽然闯进客栈,他们手持利器,二话不说便放倒了所有人,只剩下武公子、赵姑娘还有我。”
玉雪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此刻心有余悸。
“你们是何人?”武烈手握含光,目光犀利,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备。
蒙面人并未回答天枢的问题,一哄而上,武烈眼看情况不对,把诗瑶和玉雪护在身后,自己从容应敌,与蒙面人厮杀。可对方人多势众,武烈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处于劣势。蒙面人的目标并不是武烈,留下一部分人与武烈厮杀,剩下的人直直向诗瑶和玉雪袭来。武烈深陷僵局,分身乏术,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群人攻向诗瑶和玉雪。
诗瑶和玉雪奋起反抗,但她俩的功夫不及武烈,很快便被那群人拿下,但他们并未伤害二人,将玉雪击晕,放置一旁,连湛卢剑也未带走。武烈也败下阵来,被他们点了穴道,一时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诗瑶带走。不过那群人临走之际,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话:欲救人,明哲赎,洛阳外,城隍庙。起初武烈和玉雪并不知晓这句话的意思,直至在城隍庙遇见了明哲,他俩才明白此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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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接过纸条,单凭纸条上的笔迹,他已然知晓带走诗瑶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