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碰瓷眼前之人,先稳住她再说。
纪濯皱着眉头,一脸懵懂地看着林熙禾。
“你……你是谁?”
那模样仿佛真的对眼前的一切毫无所知。
“我是救了你,又被你恩将仇报的人,你快点给我解毒,把钱给我。”林熙禾手里的剑又往纪濯跟前晃了晃,试图震慑他。
“什么钱?又是什么解药?我是谁?” 纪濯仿眼神愈发迷离,话语间满是困惑,像是被抽去了记忆,茫然四顾,对林熙禾所言之事仿若听闻天书。
只是那迷茫表象下,正悄然观察林熙禾反应,寻机反制。
“什么?”林熙禾满脸疑问,手中的剑下意识地往后收了些,举在头上。
“你是谁,你问我?”
“啊!我这是在哪里……”纪濯晃了晃脑袋,脸上依旧是那副茫然的神情。
“啥也想不起来了?”林熙禾凑近,手中拿着的剑“哐当”一声摔到了一边。
她记起来昨天把眼前男子摔了十几次,脑袋重重磕在地上都有几次。
不会吧?
不会吧!
糟糕了,这男的不会是被自己摔傻了吧?
“脑袋明明没流血啊。”
纪濯仿若被这言语点醒,双手瞬间捂住脑袋,演技瞬间拉满,脸上痛苦之色汹涌,五官拧作一团,“痛。我的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像从牙缝挤出,身子微微颤抖,似在强忍剧痛,眼神却暗自留意林熙禾一举一动,
林熙禾赶紧凑上前去,开始用手一点点摸着纪濯的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昨天晚上检查了啊,头没有外伤,难道是内伤?脑子坏了?”
林熙禾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在纪濯眼前比划了一下。
“这是几?”她急切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纪濯。
纪濯眼角余光瞥见,心底嗤笑,腹诽道:我这是装失忆,又不是装失智!这般小儿科试探,当真可笑。
面上却依旧维持懵懂无辜,只是侧眸,眼角轻抬,那眼神仿若澄澈湖水,透着几分茫然无辜,静候林熙禾下一步动作,好将这场 “戏码” 继续演得风生水起,彻底拿捏住眼前这冒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