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嘀嘀咕咕,白瑾心情沉重,没空搭理他。
问了村里人,正往目的地赶时,白卿予忽然停下,不敢置信的望向西南方,“黔黔!”
白瑾也看见了,把平板丢白卿予手里,阔步过去,黔黔正弯腰翻土,哼哧哼哧的干着活。
胳膊突然从后方被拽住。
人也因惯性转身。
白瑾拿开他手中的铁锹,嗓音微哑,“你在做什么?”
白卿予神色同样复杂。
黔黔看见白瑾眼睛一亮,声音没忍住拔高,兴奋激动,“哥!”
不等他们开口,黔黔拽着人去分享自己的小青菜苗苗们,“快看快看,我种的,已经出芽了。”
白瑾望着那些小芽苗,眼眶微红,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来时的千言万语,全都堵在了喉咙,发不出声,却刺得发疼。
他千娇万宠的弟弟,拿玉捧金的手,此刻却拿着铁锹,卷着裤腿,在泥地里翻土,还带他们来看他种的小菜苗。
白卿予心里也不好受,从口袋掏出手帕,帮少年擦去脸上的泥,“跟我们回家吧黔黔。”
南黔都释然了,乐呵呵的摆手。
他不姓白,也不姓叶。
他现在跟他的Alpha姓南。
不回白家也不去叶家,就跟着南堂卿。
不想让两人劝,黔黔给了他们一人一把铁锹,笑嘻嘻说:“哥哥,干活,那边还有三分地,今天都要翻。”
白卿予是个大洁癖。
再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就没干过这种活,无措的看向白瑾。
白瑾一言不发。
拿上铁锹就去锄地。
动作虽不标准,深度力道都有。
白卿予只能跟着自己大哥屁股后面转。
土里有蚯蚓,白卿予特么贼怕长蛇短虫,一铁锹下去,把蚯蚓斩两半,蚯蚓疯狂扭曲,一个大老爷们吓得嗷嗷叫。
甚至跳到白瑾身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