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答应给我找人!”
黔黔气的眼尾泛红,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刚上班,他第一个跑,紧赶慢赶回来给他做饭,他呢!不想帮忙早说不行吗?!
顾宴卿见少年要气哭了,眸色微慌,“不要你做饭了还不行吗?别哭。”
“滚!我不想看见你!”
“……”
顾宴卿被赶出去,身后的关门声震遍了楼层,路过的阿姨都颤了颤心,咋了这是?
黔黔把脸埋进枕头哭,最讨厌被耍着玩了!
顾宴卿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心口钝痛,大脑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冲击一样,痛得他脸色骤变,扶着墙回卧室,本想去镜前洗把脸。
却不想镜子里的‘自己’破口大骂:“你妈的!谁让你欺负我宝宝了!会不会哄!你个只顾自己爽……”
黑瞳微震,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再回去看,幻觉消失,镜面恢复如初。
头还是很痛,也没心思再想其他了,卷了卷袖口,继续捧水往脸上冲,躺床休息。
顾宴卿不帮自己找人。
工作还是得做。
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哭了半小时把自己哭睡着,第二天闹钟响,准时洗漱上班,从餐桌上拿了两个鸡蛋揣走,顾宴卿神色复杂,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黔黔根本不理。
拿上鸡蛋就走。
阿姨跑过来,拿了个纸袋子给他,“小少爷,里面有份三明治跟现磨豆浆,带着喝。”
黔黔接来,“谢谢。”
阿姨笑,“不用谢,小少爷中午想吃什么?”
“我中午不回来吃了。”
顾宴卿听他说不回来,捏紧了筷子。
骑车去公司,上好锁,敲了个鸡蛋,到垃圾桶旁把蛋壳扔了,蛋白塞嘴里,两口吃完,接着又敲,继续塞,嘴巴鼓的跟藏满食物的仓鼠一样。
傅氏大楼。
从旋转门走出几道身影,为首者一身白西装,头发往后梳,露出光洁明净的额头,一双桃花眼仿佛自带情愫,路走着走着忽然停下。
男人看向路边吃早餐的少年。
软细蓬松的头发卷卷翘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拿着三明治,往嘴里急塞,那种不谙世事的青涩感,让傅诚心口一跳。
几乎一眼就相中了。
身边的助理很有眼力劲儿道:“小傅总,这是傅总新聘的秘书。”
傅诚笑笑,抬步离开。
在上车的前一秒,对助理道:“告诉老头子,明天来上班。”
黔黔吃个早饭,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盯上了。
顾宴卿思来想去还是给他发了个消息,“还在生气?”
“中午我给你做饭,你回来吃吧。”
黔黔掏出手机,看了眼信息,直接把人删了。
以至于顾宴卿再发,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气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扣。
头又开始胀痛,零星点点的画面在脑中不停的闪灭,什么丧尸,末日,陌生中夹杂着丝丝熟悉。
南黔现在都避着顾宴卿,中午在公司午休,晚上逛一圈再回去,吃饭匆匆,吃完上去锁门休息。
顾宴卿气的心梗。
他想故技重施他的无耻。
因为只有这样,心才能踏实。
放了大剂量的药,倒入牛奶,搅一搅放热水里温着,就在他准备把买递给阿姨时,手蓦然一抖,脑中传来骂声:滚你妈的!不准碰!
那道声音似乎能控制他的身体,捏杯子的力道一松,玻璃砸地,奶跟玻璃渣溅的四飞,甚至划伤了他的脚踝。
感受到痛,顾宴卿心一慌,手抵在额头揉了揉。
怎么最近总产生幻觉?
准备再泡一杯。
阿姨听见声,跑进来,“哎呦宴卿少爷,我来给小少爷弄吧,您先出去把伤口处理了。”
顾宴卿见阿姨提醒才发现脚已经流了很多血,只能先去处理伤口,阿姨把奶温好,直接送上去,也就没给他机会。
顾宴卿憋了十天,要憋疯了。
开荤再禁欲,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好想要。
江云黔避着他,顾宴卿就去找鸭,结果没一个让他满意,对着他们那股冲动就没了。
忍不了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