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黔黔很认真的点头,脑子痛痛,抬起拳头捶了几下,换了个姿势窝顾宴卿怀里,不去看建筑,能准确的描述出位置,在他的言语中,还多了个…‘我’。
“前院左侧的三步花坛,种了棵银杏树,我小时候经常去那玩,秋天捡银杏叶包成小花,可漂亮了。”
“再往前走一段有个小公园,凉亭下有个湖,好多鱼,我天天给它们喂食,姨娘常常在那给我喂好吃的。”
说着还砸了砸嘴,似乎在回味那好吃的味道。
顾宴卿开始还当他瞎扯,越听表情越沉重,姨娘,王府,花坛,银杏。
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好男风……随后一队京城官兵找上门……没过几天,京城一个大官找来,做了场法事,把井口封住,钉了几颗钉子,警告我不准乱动……
顾宴卿脚步猛然一顿,瞳孔骤缩。
黔黔,是王府公子?
顾宴卿越想越荒谬,被小厮带去世子殿。
世子似乎很不听劝,眼角青黑,精气流失的严重,抬个胳膊都费劲,全靠身边丫鬟扶,走几步路气喘吁吁,落座后,面色不愉。
“你给本世子的符根本不管用!”
顾宴卿脸色一寒,嗓音冷呛,“世子丢不下温柔乡,与我何干?”
世子一噎,声音都跟着虚了不少,“一两次又不碍事。”
“世子不如将手伸出,脉象不会骗人。”
世子心虚了,他也想忍,可控制不住,一夜不来就心痒难耐,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清楚自己易招鬼祟,既怕死又想要美人作陪。
总想着来一下没事,米青虫驻脑那一瞬,又觉得死在温柔乡值了,事后后悔,一到夜里,不是妻妾,就是暖床丫头,循环往复。
顾宴卿不想关注他身体状况,迫切的想知道黔黔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死亡,还被锁魂,到底有多深的恨?
给世子一张叠好的符纸,中间凸起,放了一块桃木,扫了眼会客厅布局,感受到风的流向,问:“可否进内殿一看?”
偏厅的布局甚是奇怪,乍一看没什么。
仔细观察,过于补了。
月满则亏,月圆则缺,风水方位摆到极致,对普通人来说招财保平安,对世子这种阴体,不出门没事,一旦出门,就像在无菌室久待的人。
一出去,病菌四面八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