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王爷忽然抬头望了望天,乖儿一向乖巧。
“他可有怨?”
顾宴卿:“不知。”顿了顿,问:“听闻王爷膝下有两子,一位于五年前失踪,不知怨魂可是小公子?”
王爷叹气,准备离开此地,顾宴卿又道:“小公子生前差点遭性.侵,死后在井底泡了数年,被怨魂吞噬,踏入轮回时只剩一魄,投胎也活不过两岁。”
“王爷既知真相,锁魂钉为何不拔?还是说是王爷找人钉上,只为把小公子永远囚禁在井底,直到魂飞魄散?”
顾宴卿极力克制着语调,避免引起对方怀疑,只是那紧攥的手指仍旧被捏的咯咯作响。
逍遥王站了许久。
老了身子骨脆,最终还是走回太师椅坐下,端起茶杯呷了口,“该你之便知,不该你知少问。”
顿了顿,“那孩子将来都活不过两岁?”
“是。”
“鬼祟还吃鬼?”
“鬼祟怨力过深,会吞噬比自己强的精魂,员外幼子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往井里丢的尸体数不胜数,日积月累,小公子魂魄便残缺不全。”
顾宴卿说完王爷总是要顿很久才接话。
这次也不例外。
不再纠结小儿子,而是问起了大儿子,“依你看世子该如何是好?”
“戒色,焚香,配戴平安符即可。”
后面两条好说,自己生养的儿子自己清楚,让他戒色,比登天还难,国师也曾说过,骁儿若是洁身自好,身边的鬼祟至少能少两成,多活二十年。
“可有法子让世子生个一儿半女?”
国师都没什么主意,逍遥王也是不抱希望的问。
“五年内别碰女色,多运动。”
王爷叹气,他是劝不动儿子了,就这么一个根,至今无所出,戒色岂不是更无法留后,摆摆手,“此事你同他说便罢,退下。”
顾宴卿扫了眼庭院里的竹林,随后将眸子落在逍遥王身上,敛目拱手离开了此地。
黔黔神经被刺,痛的他捶脑袋,哼唧委屈了喊卿卿,顾宴卿以最快速度回去,门闩一插,将小人儿捧拿出来,替他揉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