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箱子翻衣服,没独立的洗浴间,得光着屁股跟一群人在那洗大澡堂,容诀的疯脾气根本受不了,衣服一丢,打电话往死里炮轰他爹。
打了三通电话,被拉黑。
发微信,拉黑。
爹妈哥姐都找了,被所有人拉黑,容诀气笑,心情本就暴到极致,一个煞笔大晚上还在高分贝芬芳打游戏。
容诀刚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斜对面床铺帘子掀开,下来的人让他瞪大眼睛,这不是食堂那个……
躁郁想杀人的心情直线冷却,眉眼处的不耐烦都本能敛了,没由来的雀跃,唇角上翘,巧了吗这不是。
南黔硬着头皮下床,他不想跟陌生人接触,奈何生理憋的难受。
像有人追似的,下床梯快,穿拖鞋跑的也快。
容诀自他下来眼睛就一直盯着。
眸子微转,勾唇。
南黔回来就见红毛在他下铺叼着烟准备点。
不想跟室友发生争执,可他也不愿意在上铺闻烟味,会窒息,上前,长时间不吱声,嗓音微哑,“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抽烟?”
哑绵的嗓音不知道戳中容诀哪个点了。
垂眸扫了眼夹指间的烟,熟练的别耳后,起身让位,自来熟道:“我叫容诀,咱们半下午食堂见过,你叫什么?”
他猜他叫宋锦羡。
没原因。
就觉得这个名字该配这张脸。
“宋锦羡。”
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有种猜中的荣誉感,从口袋摸出一盒烟,单手推开盒盖,将烟递过去,问:“抽吗?”
黔黔看了眼,摇头上去。
容诀的目光跟随身影挪动,见黔黔脚踩木阶,动作扯紧裤子,流畅翘挺的弧线让他瞳孔微缩,像是跨越某种认知,这画面,能在脑子里刻一辈子。
少年脚踝窄瘦,肤色更是白的泛光,圆润的指甲,透着淡粉,似乎没有缺点,至少在外形上。
容诀见少年不搭理自己,耸了耸肩把烟放回去。
许康身为寝室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那个哥们,你以后抽烟能不能去阳台?在寝室真的很呛。”
容诀觉得没劲,不冷不淡地嗯了声。
许康见他不愿多搭理也不自找没趣了。
第一天报到,夜里十二点,大家几乎都睡了,准时响起一声高于一声呼噜声,黔黔眠浅,第一声呼噜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