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又不好退,便沉着声问:“何事?”
黔黔脚从被窝里伸出去,猛勾住单云诀腰,本想把他带床上,结果人纹丝不动,小腿跟着用力压,还是不动,抬头,对上漆墨色的眸。
默默把脚缩回去,脑袋也蔫了吧唧的往回缩,“没事。”
上位者一旦有什么脱离掌控,是极具危险的信号,失忆后的纳兰溪,让他几次做出无意识动作,于他而言,已经超出极限。
人越刻意说某些话,越证明他心里是慌的。
单云诀掐住他下颚,神色冰冷。
“纳兰溪,你只是本王的一颗棋子,容忍你多日,也该结束了!若再没事找事,休怪本王将你剔骨刮肉做成人彘!”
黔黔骨头硬,吐着小舌:“略略略。”
单云诀眸子一寒,这小子不给点教训,是不知道害怕。
把人带去地牢。
四面石墙,阴暗压抑,隐约还能听见老鼠的吱吱响,空气潮湿,夹杂着像铁锈一样的血腥味儿,狭窄的长廊,很低,走在其中,感觉浑身爬满了蟑螂。
呼吸逐渐困难。
单云诀将他带去一扇门前。
身后的侍卫替他们开门。
里面稍微明亮了些,入目的刑具让黔黔下意识贴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