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乱动他抱不住,猛从手中脱落,吓得他惊了一背冷汗。
容墨手快接住,南岁还以为他们跟他玩儿,小嘴乐得直笑,南黔魂都快吓飞了,放下胳膊挎的菜篮,去检查宝宝。
两人距离拉近,容墨低头望着那张昳丽精致的脸,心口怦怦直跳,真的好漂亮,跟他梦里的小脸一模一样。
绝对是他媳妇儿。
真后悔没早些来沪上。
不对,柳笙说过他们在火车遇过……算算时间,容墨越想越觉得哪不对,可他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把疑惑一攒再攒。
黔黔察觉他的眼神,不悦锁目,把宝宝抱过来,抱不动扛肩上,左手去拎篮子,容墨侧了侧身,追妻守则第二步:听话,不惹他生气。
若即若离,不能跟屁股后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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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背影,容墨回了新买的院子。
朝右边那堵高墙看了眼,唇角微扬。
巷口里的房子是四合院布局,好在卖主干净,除了家具全换,其余也不用动,院子里有颗枣树,叶子早已落尽,细小的枝桠丝缕绵延。
黔黔在外面走了一圈回去。
担心南岁被风吹感冒。
小屁孩一个冬天折腾他三次了。
容墨还没自己下过厨,菜放一旁,不知道从哪先做,干脆让助理请了个厨师,他则搬了张躺椅,躺墙边执书听隔壁动静。
心没由来的静,唇角上翘,天冷心脏暖,连带着身体也暖,黎柔的名字在脑海一闪而过,温度直线降下,打了个寒颤。
艹!
也没见过两面,那女人是给他下迷魂药了吗?
一直想她怎么对得起宝宝。
容墨把书盖脸上,一个头两个大,左脑想黎柔,右脑想黎黔,一个劲的掐架。
街里街坊贴起了对联,挂灯笼,有些对门隔壁的邻居,互相交谈,满是对新年的憧憬跟欢喜,还有些人家吃饭早,噼里啪啦放起了鞭炮,年味十足。
容墨性子淡漠,逢年过节感受不到喜色,听旁人在外叽喳只觉得烦。
冬日的风卷着寒意,吹起来冻人。
“下雪了!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隔了两堵墙的声音虽不像贴面大,也是能穿进容墨耳朵,把脸上盖的书拿下来,几片细薄的雪砸脸,冰感让他皱眉。
黔黔把南岁放摇篮里。
昨天买的对联,得贴上。
弄了面糊,一个人贴对联就是费劲,浅了深了歪了扭了,黔黔抱着孩子早出晚归,虽说住了几个月,邻里街坊还真不认识他。
不过胡同里出了个俊小伙,大家会多看甚至找话,容墨坐在墙角,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
某大娘:“哟,孩儿,新搬来的?”
南黔一愣,扭头才知道大娘对自己说话,礼貌性笑笑点头。
大娘隔壁老邻居说:“这小伙长得俊。”跟着问黔黔,“说媳妇儿了没?”
黔黔怕这些大娘给自己说亲,笑道:“说了,我有个儿子。”
大娘啊了下听声有点可惜的意思,容墨坐不住了,丢下手里的书从躺椅起来,拉开门出去,黔黔正费劲的一会挪歪正。
大娘一看又一个陌生面孔,脑袋朝容墨方向伸了伸,疑惑,老周家亲戚?里面咋没人?
跟着又好奇的问。
容墨:“搬了,房子卖我。”
大娘跟隔壁的大娘很是意外,手里还摘着菜,把篮子挎胳膊上过来,问:“好端端的咋卖了?前儿我还见老周买菜,他家是发生了啥事儿?”
容墨嗓音冷淡,“不知道。”
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人心生不快,几个八卦的大娘也没问下去的心思了,撇了撇嘴离开,各自忙各自的事。
容墨去隔壁,帮南黔拿对联,黔黔抬头,“不用……”
男人唇角微微上扬,道:“要的,邻里邻居之间该互帮互助,我家对联也没贴,一会还得麻烦你。”
黔黔:“……”
容墨大概对比了下,将对联按门上,扭头朝身后问:“歪了吗?”
黔黔:“……”
往后挪了挪,看向对联,“往左边一点。”
“多了,再往右一点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