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重新搭放遮住额头,陆辞潜意识里放松了不少,他摇了摇头,“没事。”
没了胡子年龄一下就凸显出来了,就算刘海又土又丑也让他展露了半张俊颜。
“你要不想露额头,过两天等你好点我带你去理发店把前面头发打薄?”
“好。”
“你坐会,我去帮你拿药。”
南易先去了卧室,将药拿出来,又去了饮水机处,拿杯子倒了半杯温水。
陆辞端着杯子,眼眸低垂,看着水里隐隐约约的倒影,心口泛涩,喉咙滚动艰难道:“你不用做这些。”
不是没有受过比这还重的伤。
在他的认知里忍忍也就过去了。
南易这样无疑在让他迷失方向,他以为自己有绝对的约束自信,现在看来,也只是他以为。
都说脆弱期易被攻心房,他一直认为是那些人矫情虚伪,可事放在自己身上,他也是那矫情之人。
南易大概知道他心理轨迹,开玩笑道:“怎么了?怕欠人情啊?欠着呗,债多不愁,你想想那一百万,水分多大。”
陆辞想说什么对上他的眼睛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赶紧吃,一会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