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梦境的方式将虚假记忆刻进时稷脑海，自此就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哥哥对他好只是为了渡劫，劫渡完了就不要他了。

时稷也杀了玄一。

他不愿相信，倔强找着。

越找越失望，十年里，他连丧家犬都不如，而后千年，更是活在黑暗阴霾里。

……

“咳……”

睫毛轻颤，南易难受的动了动手指，下一秒被人握住。

“咳咳。”

肺似被压着东西，止不住的咳。

睁开眼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瞳色，南易怔了，时……

“不要再去闯结界。”鬼稷握着南易的手放在心口处，语气害怕极了，“我不欺负你了。”

即使有护魂台他现在灵魂也脆弱的不堪一击，先前对他再狠也会保证魂体不灭。

不过就是想让他也尝尝那种被抛弃孤立无援的感觉。

天雷将魂体劈开，白光闪现，鬼稷在接触他跌落的身体时手臂都在颤，没由来的心悸恐慌，将他心脏拧紧。

他后悔了，也怕了。

他后悔把他逼得太紧，渡劫的神，记忆会被抹去，不该怪他的。

将南易的手圈握的很紧，生怕一松手就没了。

“时稷……”

鬼稷握着他掌心的手微僵。

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滑进鬓发，南易红着眸道：“我没想丢下你。”

将人带起搂进怀里，嗓音轻颤，“这次别丢了。”

南易想解释，但已成事实的经历，让他张不开口。

抬手回抱，靠着他肩膀闭上眼睛。

他真的没想丢……

“时稷”

“我在，哥哥。”

南易抓着他衣服，强忍咳意，血却呛出食管溢出一条血线。

鬼稷用鬼气滋养他身体，南易好一会才缓过来，“不要浪费了。”

“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