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侧眸看向不远处的油灯,暖意拂过心尖,跟着眼睛酸了酸。
容容真好。
小心放下帐帘,脚步跟着放轻,将身上的东西取下来,熄火上床,刚碰到那温凉手背,对方就把手缩了回去。
“容容,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白曜见他往里缩挪,银眸微垂,往外挪了挪。
想到他刚碰虫回来,南易能忍着跟他同床共枕,已经是极限了,身体不管哪处被他碰他都不舒服。
“容容……”
“衣服换了吗?”
“明天换。”现在都要休息了,为什么要换衣?
南易猛地坐起,往床边角落躲,道:“把衣服换了。”
“为什么?”
“不换你别睡床。”
虽然这么说很刻薄,但他不换,他心里膈应,脑海总浮现白曜摸蛇虫的画面,碰完他怕的东西再来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