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得很不安稳,痴傻时的记忆,跟上辈子唯剩不多的记忆交织,最后慢慢消失,翌日清醒。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真重生,还是因为磕到后脑恢复心智,从而做的荒唐梦。
睁着眼睛盯向破烂房顶看了好久。
直到公鸡打鸣。
下床给南易熬药。
南易醒来还是头疼,可能在山里晕太久,伤了气血。
孟宴书一直在照顾他。
南易看到他手上的烫泡,急握着手,“你用手碰烫水了?”昨晚意识过于昏沉,只看见他后颈的血,没看到他同样烫伤的手。
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照顾他。
南易心脏一酸。
烫伤显然不是今天才烫。
想到之前醒来的碎碗和药渣,心更疼了。
南易看到他后脑的伤,不确定孟宴书有没有像原剧情一样变正常,但他心疼小傻子。
坐在床上把人抱住,“不会做就不要做,我死不了,你去山里干什么?”
孟宴书好一会才接话,用着之前痴傻的腔调,低眸道:“给锦笙,看病。”
恢复灵智的孟宴书,首当其冲最讨厌的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