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李白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面具下的眼睛弯成月牙,"当年那位可是啃穿了半个仙界。"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齿痕在月光下蠕动,"看见没?这就是跟完全体罹乱接吻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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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上的铜壶突然沸腾,李白拎起壶把晃了晃,壶嘴里淌出的竟是粘稠的血浆:"尝尝?用刑堂三长老心头血煮的云雾茶。"他给马舜雄斟了半杯,"那老东西骂了半辈子'肋骨是祸胎',临死前血倒是甜得很。"
马舜雄的判官笔蘸了蘸血茶,在星图上勾出寒潭矿脉的轮廓:"今早观测站的浑天仪裂了道缝,说是被第七席觉醒时的能量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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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浑天仪。"李白掀开面具啜了口血茶,露出下颌处蔓延的黑色纹路,"昨儿夜里我去彩虹桥取样,你猜怎么着?"他忽然摊开掌心,七枚黯淡的晶石排成北斗状,"靛蓝层的灵气浓度,只剩二十年前的百分之一。"
庙外忽然传来轰鸣,两人同时抬头。夜空中本该绚丽的七彩霞光如同褪色的染布,最底层的赤红已经完全灰败。
李白屈指弹飞一枚晶石,击碎正在坍塌的虹桥残影:"你瞧,像不像被啃过的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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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舜雄的判官笔突然顿住,朱砂在星图上洇出个狰狞的鬼脸:"要是那孩子知道,自己每月初七收的桃子..."
"都是在加固封印?"李白截过话头,顺手往鬼脸嘴里塞了颗桃核,"多浪漫啊,整个仙晶都都在陪他玩过家家。"他突然嗤笑,"上个月青龙帮往桃筐里掺了人心,咱们的小肋骨居然真以为是自己发疯啃的。"
供桌上的铜壶突然炸裂,血浆在星图上汇成漩涡。李白蘸着血在城隍像额头画了朵桃花:"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他指尖轻点花瓣,整座星图开始燃烧,"就连他自己吞噬恶人的杀欲,都在喂养体内那位祖宗。"
马舜雄的官袍突然无风自动,刑堂特制的辟邪玉牌裂成两半。
他盯着星图中暴涨的第七星:"观测站说...说命宫星群正在集体暗淡。"
"毕竟餐桌要摆满了。"李白忽然将整袋星髓矿粉倒进血泊,粉尘在空中凝成宴席菜单。
在"主菜"栏下,"肋骨"二字正被流动的星光反复描红,"等着瞧吧,等那位完全苏醒..."他忽然对着寒潭方向举杯,"这破彩虹,连给祂当餐巾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