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认错时间，就应该好好跪着。

“我让你起来！”许天晴又加重了一下语气。

秦小雨这才赶紧站起来，但是脑袋依旧低着。

这回许天晴能看清秦小雨此时的表情了。

眼眶泛红，嘴唇轻抿，活脱脱一副认错的小朋友模样。

再看她刚刚跪过的双腿，才这么点时间，膝盖已经跪红了。

许天晴看得一阵心疼，但是此时并不能表现出来。

我现在是一个严厉的哥哥。

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冷声问：“你刚刚说你亲了我，那我问你，你亲了我多少次？”

这个问题直接给秦小雨问愣住了，怎么这个还要统计的吗？那时候脑子一热就亲上去了，哪还记得这么清楚。

秦小雨有些迟疑，现在的她即使是低着头也能和许天晴对视了，所以面对许天晴的提问，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审讯的犯人。

而且许天晴看她时候的眼神尤为冰冷，根本一丝感情都没有，就像，就像是……

以前的妈妈。

对，就是这种感觉。

在面对妈妈时，那种窒息的感觉。

难怪当看到哥哥拿起鸡毛掸子的时候会觉得心头一紧，难怪在听到哥哥说话的时候会觉得心里一凉，难怪在看到哥哥的眼神的时候，会觉得陌生又熟悉。

但是……

好像又有些不同。

如果是妈妈，在她拿起武器的那一刻，惩罚就已经开始了，根本不会有接下来的审讯环节。

也就是说，这还是哥哥。

只是在惩罚手段上，有一部分和妈妈相同，所以才会在这样窒息的氛围里感受到来自妈妈的压迫。

许天晴嘴角微勾，鸡毛掸子一下下地轻轻敲打着他的手心，似乎对秦小雨这苦思冥想的样子很是满意。

“想不起来了？”

秦小雨想说“是”，但是此时压力太大，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怯怯地点点头。

“那我告诉你，左边脸4次，右边脸7次，一共是11次。”

此话一出，秦小雨又不禁缩了缩脖子，脸颊又开始慢慢变红。

许天晴冷笑一声：“你可真厉害，我都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居然还敢继续犯错。”

秦小雨低眉垂眼，乖乖接受许天晴的训话。

“我不是不允许你这么做，我是想告诉你，可以追求自己的内心，但是不能为了这个追求失去自我，将身心完全奉献出去，全然依附对方。

“你的追求不应该是卑微的，这种和倒贴没两样的乞求式追求，得来的不会是对方的真心，当你被欲望冲昏头脑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会很容易丢弃自我舍弃自尊。

“像这样的你，最后得到的不可能是你想要，甚至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许天晴盯着秦小雨看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对秦小雨说出这番话，是他进行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否则，那个清纯可爱的妹妹就要离他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