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路逃生,我跃上破军所竖之棺椁。一跃、一抓、一蹬,便将触及棺顶,主墓室即在咫尺。
然而,就在我即将登顶之际,“嘎巴、咣当!”棺盖忽然坠地,毫无先兆。
惊疑之中,我脚下一空,几乎坠入深渊。无暇多想,一手死抓棺沿,另一手急探腰际,欲抽手枪。
岂料,指尖方触枪柄,棺中忽伸出一张诡异蓝脸,以难以想象的角度直面我,令人毛骨悚然。
“尚未结束!”惊悚至极后,我反而坦然,还有什么比这更糟?
手枪未及拔出,背后忽伸出一双铁手,如铁箍般将我腰际与右手一同锁住。
背后之人,竟是头颅已失的破军!方才我还目睹其身首异处,如今却与我零距离相接,血凉透骨。
孙胖子摇摇晃晃站起,郝文明半身匍匐,拖着一副下水向我爬来。
我衣衫湿透,冷汗津津。破军力大无穷,我屡试挣脱,却仍旧无法动弹分毫。
棺中蓝脸男子步出,目光逼至眼前,用熟悉的口吻发问:“你打算沉睡至何时?”
梦中?我愣然,那是郝文明?
倒地的“半截郝文明”突然挺身,话语中透着孙胖子的腔调:“郝头,此法无效,需下猛药。”
何为猛药?未及思索,脸上火辣辣的一疼,伴随“啪”的响声。
“谁敢打我!”我怒吼,双眼瞪开。景物瞬变,郝文明等三人围我而立,头脑昏沉,眼熟却忆不起。梦境?怎会如此真切?
未知何时,三人将我抬出主墓室,我稍作镇定,方识身处石擎斗室。目光刚抬,便见孙胖子巴掌高举,欲施第二击。我瞪目质问孙胖子:“孙大圣,何故击我!”
孙胖子似未料我骤然睁眼,惊得一抖,旋即装出一副无辜状:“梦回现实,辣子,你方才沉睡,尚分不清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