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点头：“对，就是对手，此番昊轩然碾压你，也未必不是好事，只要你有胆量把昊轩然视为对手，那我相信你很快便能超越他。”

“超越昊轩然……”洛长歌念着这五个字，一时失神。

回想起昊轩然那嚣张不可一世的姿态，他只想着逃离对方的阴影，连正面对抗的勇气也丧失。

昨日的对垒，也不过是抱着必输的心态，想要多耗一耗对方灵力，结果最终连平常一半实力都没能发挥出来，倘若自己昨日有平日的巅峰水平，哪怕最终不敌昊轩然，也不可能三招就落败。

夜风再度卷来，一阵微冷席卷房顶。

洛长歌感觉到背后的绷带有些湿冷，却并未退缩，他目光炯炯地看向秦越：“师弟，你真的认为我能行？万一我若做不到，那岂不更痛苦？”

秦越轻声：“洛师兄，我认为你行不行没用，要你自己认为行不行才行。”

这句话，正如飘在夜幕中的一束光，击中了洛长歌内心深处的犹豫。

他眼神怔住，脑海中瞬间回映无数过往画面。

少年时父母为宗门战死，被宗主收养后一直无敌于同辈，之后成为大师兄艰辛维系着宗门内的各种任务，再到巧遇沐云笼，碰上隐藏实力的萧无极，再到被昊轩然一招击败......

种种画面如同走马灯在脑海飞旋，

忽然间，他回忆起早年与师尊清衡真人的一次对话。

那时他还年幼，天真地问清衡真人，“师尊，以我的伪天灵根的天赋，修行路能走多远？能成为和你一样厉害的修士吗？”

师尊笑着回答道：“修行之路，能走多远，真正的依靠从不是外物，而是内心的坚韧与决心。”

当时他还不懂，只以为修行之路和获得多少资源无关，和自己努力有关。

此时此刻，那话仿佛被重新剖开，带来全新理解。

“是啊，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依托的并非全是天赋，更多的是一颗强者之心，永不服输的强者之心！”

夜风带着微寒撩过他鬓角，心底的阻塞仿佛慢慢消减。

一道暖流从他丹田升起，逐渐冲击四肢百骸。

这一刻，洛长歌心灵深处被一股玄妙力量牵动，数十年修行的顿悟端倪逐渐显现。

他忽然感觉耳畔嗡鸣，体内元婴之力像受外界无形牵引，开始加速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