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空撇了撇嘴,便依言扔掉了兔子。听一行人要走,郑二却有些犹豫。“可是,可是。”见柳怀歌眼中疑惑之色,又见周围人都望着他,他只得措词半响道:“咱们才刚刚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未来得及休息多久,而且现在天色已黑,恐怕路不好走。咱们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柳怀歌迟疑了下,转头望过去,似乎在征询众人的意见。见没人说话,于是便点头。“那好吧。”
还没等她将话说完,殷空一手叉腰,一手斜斜向前一指。“走!现在就走!”
郑二脸色一变。似乎有心训斥,但见众人就在旁边,于是便将到口的话憋了回去。
殷空又接着道:“附近的地形我已经看过了。前面马上就出山口。而且后面全是斜坡。我们要是在这里休息,如果被夏国官军追上了,他们往两边一堵,连跑都跑不掉!”
虽然殷空说得煞有介事。但郑二却是一脸怒色。“你撒谎!前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咦?你怎么知道?”殷空一脸疑惑地望向他。“你明明到那个方向打猎去了,怎么知道另一边的情况?”
见他指的方向,郑二有些哑然地张了张嘴。他刚才确实走的是那边。而殷空所说的,却是另一边。二者完全不是同一个方向。
他正欲开口,殷空大度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郑二冷哼一声,并未再答话。
柳怀歌若有深意地扫视着二人。“那就走吧。”说罢,便扭头去找卓别龄。
走到对方身边后,柳怀歌径直坐下,淡淡道:“郑二有问题。”
卓别龄呆呆望着火堆,声音同样跟着传来。“那个叫甄虎的人也有问题。”明显不定地火光照耀在他脸上,让他面色显得有些飘乎不定。
柳怀歌诧异地看过来,似乎在奇怪他的这番想法。
察觉到对方的反应,卓别龄便抬起头来看向她。“我们与他们东部归元宗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东部人马已灭。而此人作为他们辖下的一名小卒,也许走投无路之下会做些蠢事。但他如今跟了我们,应该谨小慎微才是,然而他却处处挑事。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