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初白祈霜曾使用过的步伐，他同样不知道这套步伐的名字。

他的身姿如仙子踏莲，又如灵燕点水。其中透露出一种极致的轻灵。他从人群间穿过的瞬间，众人甚至都没有感应到他。对方煞气纠结的双眸，随风微微振动的寒毛，每一根发丝，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双方错身而过的瞬间。他并指如刀接连斩击。

一二三四！一连四击，第一下斩在对方后脑，第二下斩在对方喉间，第三下点在对方后心，第四下他的姿势彻底定格，呈半跪在地上的模样，他的手指，却正正点在对方腋下。

这是长鸣刀。

他的目标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就在他姿势定格的瞬间，与他交错而过的三人依次呯呯呯倒在地上。他站起身来看向最后被他点中那人。

“不好意思，你已经是个死人。”他伸手按住对方肩膀，轻轻一推。

这是黎敬宣。

就在他用力的那一下，对方瞬间向后倒去，紧接着化为烟尘飘散。

冲过头的那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虎视眈眈地转身一步步向着殷空合围而来。殷空却是旁若无人地一招一式演练着他的所学。

这里面不光是他所见过之人的招数，同样包括他在冥罗殿中的所见所学。战法，元法，道法，身法，神术！这是他正在研究的东西。

这群人似乎成了他最好的试金石。他在对方身上逐一施展自己的招式。一群人逐渐死去，但他对手却并未减少。

这意识所衍化的精神空间内不断跳出新的对手。须臾间，天门境已经死完，这次是神启境的对手。

卓别商与宏昊这二人从无尽迷雾中如同猛虎出笼般跳出，他们一者攻左一者攻右，打得殷空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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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别商使掌，宏昊使拳！

宏昊的那枚酒葫芦似乎是一件极为坚硬的兵器。不断在他两只手中交换，他出拳时，往往只有一只手，另一手则握着酒葫芦，一但对手有攻击他的迹象，这枚酒葫芦便会化为防御兵器保护自己要害。

而卓别商似乎是走出了另类的道路，他将五龙斗雷法与一套掌法相结合。他出掌时，往往是金龙缠绕，不断助长着他的掌势。

若是在现实世界，这样一掌下去，整片城墙都会化为灰烬。

殷空一开始确实无力招架，但随着打斗越久，他已经渐渐适应对方招式。他一手不动如山，淡然执掌应对宏昊的强攻，另一只手却奇招不断，姿势连连变换之下与卓别商打得难解难分。他的招势中有刚有柔。疏忽间，他的手掌已经如水中捞月，又如大浪拍击拨开对方攻击，随后并指如剑一记天蚕吐丝向对方正胸点去。

啪啪啪！金龙不断炸碎，眼看就要点在对方正胸。谁知对方却双掌一错，如鹰爪般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震，便将他震退。

殷空急急后退，随后稳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再度摆开招式。他刚才已经输了，若是震退他的那一下改成其它招式，他已经身死。

他不断与二人过招。

疏忽间，又是数道身影成形。这几人都是点燃命火的存在。其中有梁太白，有林梦欢，亦有......陈瑶儿。

刚才的战斗虽然有一定的压力，但他仍旧有抵挡的余地，因为这并非二人的全部实力，这仅仅是他以曾经的所见所闻，衍化的精神世界。相比现实中的二人，实力缩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