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还在这里看什么,赶紧下去将火苗给扑灭了,要是烧起来这青莲山还能剩吗!”
匆匆忙忙赶来的马矮子看见那打得到处都碎木火星的战场,扯着自己的嗓子在那呵斥道。一众道童见状也是立马跑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处理起来,将那些断肢枯叶归成一堆再点着,免得日后酿成山火。
山腰上的一众大汉,在见到对方一个年轻修士就能力战自己这边八位首领,早就没了刚开始那准备打闹一番的凶猛气势。甚至那些道童从自己身边跑过都只敢呆呆的看着,没人再有胆量敢去动他们分毫。
见场面已经不好再动手了,何常笙将长枪收回,枪头对地一下子猛扎了进地里,以此为支撑整个人靠在了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种折损枪头的举动看得视枪如命的倪老四一阵肉痛,但是又不敢开声呵斥。
原本紧绷的精神一放松,那如同千刀万剐的撕裂感立刻从脑海里头炸开,痛得何常笙只能把脑袋用力地顶住枪杆,尝试以此来减缓一丝半分。那颗服下的辟谷丹到现在终于彻底化开了,感受到巨量的糖分冲上大脑,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的畅快,忽然脸色一红,又再涌出了一道鼻血。
看见何常笙的状态如此糟糕,刚赶到的伍姑娘和季伯然连忙上前将其搀扶到石阶上歇息。
“你小子没事吧,怎么腰上还挂了伤啊?”
“皮外伤而已,血已经止住了。人没什么大碍,让我坐一会就好。”靠在石阶上的何常笙刚说完就直接瘫坐了下来,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如同塞了满了棉花,完全无法进行思考。
“今天马矮子过来说是最近山门里头经费吃紧,让我们必须停下手上的试验,为此刚才伍师姐还跟他吵了起来,差点就动起手,也是因此我们才来晚了。”
“我现在脑子快要爆掉了,这些事情先留着等会再说吧。”
听着伯然满脸焦虑的讲述方才发生的冲突,何常笙头痛得眉头紧锁,一手强捏着自己两边的太阳穴以作舒缓,另一边连忙摆手叫停。但是深知此事重大,顶着剧痛还是忍不住开口向季伯然问道。
“怎么就经费不够了,单是我额外补贴的符箓都足够日常开销了,而且还有那马家的支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