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远!你堂堂陈国第一大帮的头把交椅,这区区七千两还出不起?我要退股了!退股!”
听到这个名字时,伍姑娘有如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僵滞住,只能下意识的用眼睛打量起那个与自己记忆中相去甚远的精瘦身影。
至于其他人更是是看的一头雾水。只有知道这两人指名道姓就是找何常笙,自己这才将人领进来的林善,差点当场笑喷了出来。
“先生,冷静,冷静。这是方兄与你开个玩笑罢了。若是您真要退股,那我两身上还真凑不齐给您呢。”
在一旁忍着笑看闹剧的燕飞流见何常笙如此动怒,连忙上前一边说一边把鞋子脱下来。然后从那已经破得露出脚指头的布鞋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一万两银票递给了马矮子。
“这位道长,这是一万两,是正通银号发行的银票,相信你能分辨出真伪吧。”
马矮子看着那张实在是找不出哪里有伪造痕迹的银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道长没有其他疑问,那我就当道长已经收下这一万两了,至于那找零的三千两,也随机器一并送到我家先生住处便可。”
“思远见先生如此窘迫,一时兴起所致,莫要见怪。不过先生,这衣服快挣不住了啊。”
话音刚落,方思远身上的那件破衣就被扯了一大块碎布,这让何常笙连忙将对方的衣领给放下来。
“好小子,现在位高权重,连我都敢开玩笑了。”
现在发动机是终于保住来,何常笙心中绷紧的那根弦一松,加上昨日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大脑顿觉一阵晕眩,只能用手搭在方思远的肩膀上才能勉强站稳,深吸了几口气后才缓过来说道。
“怎么忽然造访,也不事先书信通知,就是为了今天来吓唬我来的吗?还有小明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行回来?”
“你看我两这身纳垢衣就知道,现在李国境内,情况变得更恶劣,其实我等早已提前送出拜帖,现在看来是遗失在路上了。至于明道长,他现在还身处蔽帮的永鼎坊内,原本计划也是随我等一同回山的,但是被阿铮他给强行留下来了,毕竟没了明道长坐镇,那刚投产的十台蒸汽织布机怕是运行不了几天就要停机了。而我等此行亲自拜访贵山门,主要也是为了此事。”
方思远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破衣,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拱手朝着马矮子行了一个书生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