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永远是赝品,是骗不过亲近的人,或拥有异能的人。
完颜丹与牧羊,止见过一次面,是素昧平生,不是熟人、亲人。
一眼认出牧羊?
唯一的解释,完颜丹是拥有异能的人,难怪牧羊如此忌惮。
一张张笑脸,一堆堆食盒搬进尘露阁,义工拱手告辞。
酒过三巡,花熊也有份,用特制的小筷子挟菜,用嘴凑杯沿喝酒。
“唉!”完颜丹重重地叹气,牧羊捕捉到一丝无奈。
又干了三碗米酒,完颜丹的脸色酡红,又叹气,喃喃道:
“牧兄,知道狼仆么?”
牧羊、艾思面面相觑,又同时摇头。
天狼大神是漠北人的信仰,狼仆是其忠仆、代言人,貎似狼仆极不称职,既未开堂布道,也未传播天狼大神的“福音”,像透明人。
即使行走北狄汗朝的慕容姑娘,也未见过狼仆,未闻其旨意。
完颜丹感慨,又自言自语:
“狼仆行踪神秘、身份成谜,你见过的人里面,不会有狼仆?”
牧羊一惊,完颜丹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狼仆是男、是女都是谜。
想了又想,牧羊心中惴惴,而完颜丹像知道些许内幕,遂请教道:
“完颜兄,你若知道规避之法,请不吝赐教!”
完颜丹盯住牧羊,似欲窥透其内心,半晌,才道:
“你若真是牧羊,又是慕容悠悠的夫君,毋须顾忌老贼光临!”
凭感觉,完颜丹的话十分可信、可靠,极具权威性。
牧羊拱手谢过,源陆的老贼被天罚“清洗”过,能威胁牧羊性命的老货不多,而死赖不走的狼仆,是极具威胁性的人物,不得不防。
狼仆是禁忌,牧羊不愿多问,完颜丹不敢多说。
完颜丹孤身一人,不泄露身份,是泛泛而谈,是隔靴搔痒,而道了真名、泄了身份,则更是不堪,谁都会忙不迭地托辞走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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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狄人不同,西羌、犬狨与辽东野人齐名,是未开化的民族。
狼仆是共同话题,却又不能深谈,退而求其次,拿其弟子开涮。
“牧兄,你对陶朱氏的秘库失窃案,有何高见?真是癫狗做的?”
牧羊一呆,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自认了吧?认了,你相信?
“狼仆座下三大弟子,癫狗是首席大弟子,应该有作案的实力!”
完颜丹一怔,古怪地瞟了瞟牧羊,你见过癫狗?知道其能耐?
“牧兄谬也!陶朱氏屹立源陆千百年,其秘库被攻破过,也被悍匪洗劫过,但是,陶朱氏大掌柜的秘库,从未失窃过,一次也没有!”
若有所思,牧羊心里更加忌惮,完颜丹不简单,是文武双全!
鲜卑族悍勇,完颜丹不会例外,而又博闻广知?其心智不会差了。
燕云十八州与牧氏无仇,谁又能保证,未来的日子里不起冲突?
牧羊心生退意,嘴里敷衍道:
“陶朱氏虽骄傲,被人算计一次,就破了例,再失窃,会习惯的!”
完颜丹一滞,再想,愁眉渐开,竟有了飞扬之意:
“牧兄说得对,再精明的奸商,也有蚀本的时候,当浮一大白!”
艾思逗弄花熊,闻言一怔,随即苦笑,陶朱氏有喜了,被能耐人盯上了,凭完颜丹的身手、智慧,打劫一般的商铺、据点,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