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煜氏,也不是傻子,是派出一批又一批新人进去,偷学手艺。
肖氏为难,索性大开方便之门,只要利益足够,一切不是问题。
时间一长,其中的猫腻渐多,一干权臣也身陷其中。
而蔡氏也不例外,蔡相一时不察,竟自陷窘境。
更始帝敢下死手,足证煜氏的制器工艺,已臻成熟!
又一份圣旨拟就,更始帝落下重重一笔,肖氏灭族。
牧氏遗族,不仅仅是褐氏、肖氏,当初的十万精壮,个个是军卒,不降者死,约五万人被歼,其余的,连同辅助,被有序分遣。
开枝散叶的遗族,人口激增至七十万人,一直受到严密的监控。
大网罩下,幸存的牧氏遗族,又一次被兜进网里,逃无可逃。
分散江南的牧氏遗族,也被枢密院的大内高手袭击。
错了,是屠杀、灭门,手段十分惨烈,无论妇孺,几无活口。
大将军府与江南行辕沟通过,林肇渚总督没有表达意见。
取缔天街!
更始帝颁下的圣旨,新朝境内,立即捕杀天街成员,令到即行。
狼仆飞升,早传遍源陆,谁也不会感到突兀,天街早蜕化了。
捕杀行动非常高效,一逮一个准,鲜有漏网之鱼。
天街与煜氏合作有年,相互信任的程度极高,高层、骨干的交往频繁,都上了对方的白名单,行踪、特征都不避对方,是“一家人”!
同样,枢密院剿杀天街成员的行动,也未受到江南行辕的掣肘。
东京兵器工坊,源陆的着名兵器制造工坊,安静而祥和。
王宫被袭,枢密院遭了天灾,七眼桥被夷为平地,跟肖氏有关系?
日子照过,高高的烟囱冒着黑烟,煅打精铁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蓦然,一处处秘道洞开,一队队甲士疾驰,各寻位置,将方圆百亩的兵器工坊团团围住,又有捕快、巡队配合做事,忙而不乱。
地下秘道更忙,数不清的甲士执刀快跑,占据工坊的秘道、秘库。
还有,肖氏的居住区域,也被一队队甲士包围,丘八越来越多。
事情有变,肖姓人暗暗警惕,将精壮组织起来,准备应付不测。
“老祖,大事不好!”一黑衣人撞开房门,失态惊呼。
老人,是东京兵器工坊的主事,肖氏的掌家老祖,闻言不悦道:
“老七,做事要稳重,天塌不下来!”
老祖就是老祖,老七见老人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气慨,顿时心安:
“外间来了大队人马,将宅子团团围住,请示下!”
老人一愣,又一惊,升起不妙的感觉,东京除了羽林军,就是禁军,不是讹人捞好处的部衙,不是刑部的讼棍、捕快,丘八来做什么?
大步流星,老人瞧着大阵仗的军马,心里渐渐没底。
内监手捧金灿灿的圣旨,尖厉的声音响起。
“肖氏忤逆,勾结天街图谋不轨,当灭三族!”
老人匍匐在地,老泪纵流,双手高举,悲愤质问道:
“陛下啊,肖氏忠心耿耿,怎可下此毒手?”
其实,老人有心里准备,却没想到,真会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