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头诧异,望向老巫婆,而老巫婆满脸地不可思议,惊呼道:
“林召彦未入驻军中?”
行辕,特别是军中行辕,是军中最高军事长官驻跸的地方。
正前方一高台,别号点将台,是最高军事首领发号施令的地方。
有误,是仪式感极强的军台,长官入驻、或接封诰的军台。
平日里,则端坐中军大账歇息、办公。
“恭迎总管大人!”一甲将单膝触地,双手抱拳,望向远方。
“恭迎总管大人!”麾下甲将、弁佐行礼,喝声震天。
又是四周的军丁、诸营甲士应和,声音越传越远,声势愈发惊人。
一队甲车,重装甲车不紧不慢地走着,向着辕门开来。
骤然,蹄声如雨、车轱辘如雷,五队人马风驰电掣而来,分五路沿着行辕驻扎、布置,箭上弓、刀出鞘,威风凛凛,俨然龙潭虎穴。
时间掐得很准,才布置完毕,重装甲车正好赶到行辕门前。
“恭迎总管大人!”车停了,整齐划一的呼喝声震破了天。
“是精兵!”朱大头骇然,才组建的新军,竟然是精锐?
事情出了意外,老巫婆凝重,盯住重装甲车的每一个细节。
门开了,一脸倦色的林召彦缓步下来,前方。
有五人戒备,后面又有五人跟着。
“原来如此!”老巫婆是行家,一眼窥破玄机。
十名随扈不是军中将佐,也不是林召彦的亲兵,而是大内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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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时期,敏感时期,混乱时期,作为十镇统帅的林召彦,受到最高级别的“保护”,没有谁能暗害林召彦,没有谁能劫走林召彦。
瞬间,一切不合理,自然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老巫婆谙熟宫中、军中的规矩,是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为何京畿十镇的总兵敢不听更始帝的号令?即使林召彦,也敢耍大牌!
军中大员,无论镇守何处,均受到大内高手的“保护”!
大内高手不一定是太监,却是视死如归的死士,习的是一击必杀!
三丈范围内,更强横的人物,也躲不过大内高手的一击!
更始帝为笼络军中将领,并未按规矩办事,除了普通的监视?
大内并未增强将领的随扈,以至一干将领逮到机会,便脱离控制。
林召彦并未受到特殊“照顾”,而是居住洛阳大营里,受到牵累。
京畿禁军出事,童狗掳走煜芦,童鞭整顿内务、外勤,正好圈住林召彦,十死士拥十技,一技一毙命,林召彦再厉害,也只有认命。
老巫婆饶有兴趣,想看一看,林召彦如何逃出生天!
“铿锵锵…”剧烈的金属敲击声,刺痛人的耳膜。
刀洞!军中大营,特别是军中行辕的规矩。
任何人,哪怕是新朝的帝王来了行辕,也要钻刀洞。
一百名军中膀爷分成相向两队,高举手中军刀与队友搭接,五十对军刀构成一列刀阵、刀洞,考较的,是对军士的信任、及胆气。
步入刀洞,则生死不由已,十分慑人。
五人停步,与执刀膀爷的眼光余光对峙,林召彦负手而立。
“知道我是谁?”一虬汉冷喝。
眼不眨,手不抖,刀不颤,膀爷们恍若石雕、泥塑。
“他们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执令者可进!”林召彦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