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得仙楼
“师父,你真的要去东海一趟吗?”
得仙楼内,贺瑶琴将这样一个问题抛给了司暮雪问。
她看不懂她的师父为什么选择和林仇义合作,又为什么在林仇义说到她会在东海遇到她故人的事后,她师父的反应这么迅速,在短时间内就马上将她带到了得仙楼,说起了要马上前往东海消灭现在还苟延残喘的识潮之神的情况。
“瑶琴,你认为我们不应该消灭邪神吗?”
司暮雪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还反问她一句。
“我们以前被黄衣邪神蛊惑,曾经对林守溪他们下了死手,如今我们所做的也不过是要将以前犯下的错误弥补过来,去东海或许能够将曾经威胁人类的最强大的邪神消灭干净。若我们真的能够做到的话,我们就相当于为整个人类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师父也一定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吧。”
贺瑶琴也没有直接回答她师父的这个问题,反而现在也在司暮雪面前进行了一番分析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让我失望,能够想清楚我们接下来这么做的目的。只是目前的情形我也无法想得清楚,去往东海之行为师也很难说是一帆风顺。”
司暮雪平静的回答道。
她表现得十分平静,还用她的柔荑在抚弄着书架上摆弄着的七弦琴。
没有林仇义在场,她倒是表现得十分冷静。
多余的言语,她也不想再强调什么。
只是,在她的心中,或许识海里面一直有一个梦魇在里面飘荡。
她必须想要将这个梦魇破除掉,于是想到独立完成诛杀邪神的壮举或许能够减轻她对这种梦魇的恐惧。
“可师父既然知道东海之行有危险出现,为什么不按照林仇义的想法,等到师父的故人出现呢?”
贺瑶琴是说出了她的疑问。
目前她师父的回答算是解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罢了,后面还有许多她目前未知的原因。
只是,这些情况,如果她的师父不能够明确这些原因的话,她也根本不知道她的师父为什么在听到林仇义的回答后会有那么大的情绪反应。
甚至,接下来她不想再和林仇义多说一句话,在没有得到更多信息的情况下,就要她离开林仇义的视线,跑到得仙楼和她一起商议着接下来她们要采取的计划。
“你先回答,林仇义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司暮雪继续拨弄着琴弦,她在琴声的颤动着似乎在体验着琴声的美妙。
可同时,她也在引导着贺瑶琴,想让她明白自己的一番想法。
若是突然将这些想法全部说出来的话,那将便得十分无趣。
司暮雪对于这个跟随她百年的对她忠心耿耿的徒弟,她也是极为看重的。
只是她以前只是习惯性地执行自己或者黄衣邪神发布的命令,对于这个世界的思考或许少了些。
眼下,司暮雪也必须让她明白这一点。
“师父是说,林仇义不值得我们信任。可师父,你不是在百年前一起和她曾经合作过消灭黄衣邪神吗,眼下师父又和一起合作过,想找到试图消起死回生的想法。”
贺瑶琴还是有些不理解师父为何为如此发问。
“瑶琴,你说人总是会变的,对吗?”
司暮雪没有正面回应贺瑶琴的这一番分析,反而继续拨弄着琴弦,让他们发出一些声调。
而现在奇怪的是,在司暮雪的拨弄之下,这七根丝弦反而还奏出了一曲古琴曲。
琴声当中丝弦的拨弄十分急促,像是在说弹琴着的人有心事隐藏在琴声中没有怎么表达。
或许,她需要一个懂琴的人知道她的心事。
眼下,她至少希望贺瑶琴能够从中读懂一些信息。
可如果他的故人要是真的到场的话,想要读懂琴声的想法肯定就要落空了。
说不定,她又会他以那样的方式重新制服,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那样的话,司暮雪也觉得十分无趣。
有些问题的答案她不习惯于直接说出来,反而她喜欢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将答案流露出来。
只要懂琴的人稍微知道一点阅乐理,他大概就能够猜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眼下的情况是,那个人却不在她的身边。
她的徒弟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或许她能够读懂这其中的含义。
若是贺瑶琴能够猜出一点什么来的,也至少可以舒缓掉司暮雪目前一种不安的心情吧。
没了林仇义的干扰,司暮雪现在反倒是有闲心了。
不过若是她的故人不在场的话,她好像知道是不是接下来到底还是缺少了一点趣味。
“师父是想说林仇义不是当初那个林仇义,再或者师父的故人也可能不是当初你所见到的那个人了。不知道瑶琴这么理解,是否能够说中了师父的心事。”
贺瑶琴尝试着给出了她自己的一种理解方式。
眼下,她知道她师父识海中一直想到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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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若是真的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的话,她说不定会惹得她师父又一次生气。
如果她的师父生气的话,她也会遭受到师父施加给她的惩罚,一点皮肉之苦是受不了的。
可贺瑶琴丝毫不怪罪她的师父,因为她知道师父就是因为那个人的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记忆,才导致她师父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她的师父对她都是极好的,甚至当时连追杀师父故人的时候,都是她负责具体带领人去执行这个计划。
但师父性情的改变就发生在她率领人前去追杀她古故人的行为后面。
因为这一点,贺瑶琴要是不小心说到了那个人的事情,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她都会遭到她师父的一阵痛骂。
更有的时候,她也会遭受掉她师父的掌掴,也感受到她师父对她的严厉。
也因为这一点,贺瑶琴对林仇义所说的司暮雪的那个故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反正总觉得那个故人对她的师父可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特殊想法。
同时,她的师父也很难说对他的故人当成是她一直想要杀死的敌人。
不过她心中也知道该如何在她的师父面前怎么说话,怎么在从她的师父这里获取到她想要知道这些信息的同时,又不过分地触怒她的师父,免得又遭受到责罚。
说起来,她和她的师父在百年间的时候也有好多次没怎么见面。
她总感觉她的师父不像以前会将她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部告诉她。
后面更多的情况还是,她的师父一个人前往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游历,去寻找这个世界的邪神的各个秘密。
她在这期间做的事情,大部分也只是将执行她师父发布的命令,为她师父的游历创造着各种便利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