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过来,轻轻拨弄海东青的坚喙,随手解下了它脚下的竹管,拿出里面的纸卷。
一个手带皮套的鹰奴匆匆而来,用肉条引走了海东青。
那双粗糙的手轻轻展开纸条,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带着金属的冷酷质感。
“你们,继续”
时值夏日,努尔哈赤裸露着光溜溜的脑袋,裸露着花白的鼠尾小辫,没有人敢觉得他滑稽,这张脸依然有着冬日的冰冷杀意。
“明人小皇帝推行的新粮,确有独到之处。比如那红薯,野地里都能生长茂盛,藤蔓和叶子都可以吃,养活了不少汉奴、朝奴。若是秋收产量也真有报纸上说的那么多,今冬我大金就不会太过缺粮了”
“范文程,你很好!”
“皆是大汗雄才伟略,奴才不敢居功”
范文程撅着屁股退下了,接下来是瓮声瓮气的莽古尔泰
“阿玛,北边又有几支索伦人南迁来了,估摸着有七八千人,待我领兵前去,都招揽过来”
“老规矩,不听话的头人都杀了,余下部族都编入八旗”
“北地寒苦,索伦人都是不怕死的好兵”
努尔哈赤点点头,转向代善。这些时日又有留言飞起,说代善仍和努尔哈赤最宠爱的福晋阿巴亥有一腿,搞得代善夹紧尾巴,对自己的阿玛更加恭敬了。
“朝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