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
林言在制作令牌时,特意调整了剑芒威力,让它不至于秒杀二阶武者。
所以这六道剑芒只重伤了无烟和墨衣。
凌婉和青衣运气好,由于他们早一步跨入一阶,伤的不算太重。
李淳风和李玄庭两个半步超凡受了轻伤,被剑芒开了条口子。
虽然没有减员,但实际上天衣战斗力下降大半。
重伤者基本丧失战斗力,再拖下去甚至有生命危险。
两个半残一阶武者跟无损伤的半步超凡交手,很容易被当软柿子优先强杀。
他们自然不会傻乎乎上去白给。
那么剩下的战力只有黎玄庭和布衣了。
可他俩也只是刚入半步超凡,身上还挂了彩,跟黄昏护法最多三七开!
好好的顺风局被两块巴掌大令牌搞成逆风!
黎玄庭苦笑:“布衣前辈,玩脱了咋办?”
李淳风摇头,凝声道:“除了拼命,别无选择。”
“说了别逼我们,非要闹到这种地步,何苦呢?”
血杀拖着他的血色镰刀一步步走来。
白衣语气坚定:“虽然打不过你,但让你付出点代价还是能做到的。”
“那你打错算盘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我常做。”
密室中,安小纯的心情可谓是坐过山车,跌宕起伏。
从最开始的担忧焦急转为紧张,又变成放心进而成开心。
现在又成了极度着急的状态。
“林言,特处局要多久到啊。”
林言看了下时间:“马上。”
李淳风和白衣在两位护法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多添了几道伤痕。
其它天衣成员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白衣也不傻,全力周旋,只避不挡,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第三方介入。
“这俩人只躲不攻,明显是在拖时间。”黄奕卓对血杀低声说道:“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手,必须尽快解决。”
“那就逼他们和我们交手!”
血杀毒蛇般阴狠的眼神看向天衣其他人,意思不言而喻。
“可以。”
血杀和黄奕卓放弃攻击同级半步超凡,转而对受伤的红衣、青衣动手!
狡诈!
白衣慌忙飞奔上前营救。
没人是傻子,他也猜到血杀故意引诱他。
明知是陷阱,他也必须上钩!
果然,见到他来,血杀立马改变目标,镰刃一转,直接收割他的脖子!
“等的就是你啊!”
“铛!”
黎玄庭用折扇挡住弯如残月,散发淡淡血腥之气的镰齿。
“你这破扇子真烦啊。”
血杀干脆松开镰刀,身体扑抱住白衣,双手控制他的手腕。
“卧槽!”
黎玄庭完全没料到对方会这么玩,被吓得爆了句粗口。
紧接着,一股疼痛席卷全身。
血杀竟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吸血!
“白衣!”
黎玄庭疯狂膝击血杀的肚子,侧身把他踢出去,后退几步,捂着没流血的肩膀,脸色难看。
他被吸走的不止是血,还有的内力!
血杀伸出舌头舔了拳嘴唇,眸光嗜血,病态地微笑道:“真美味啊。”
“嘭!”
布衣被黄奕卓如法炮制的用狡猾小计放倒在地,一脚踢到石柱上。
“李前辈!”
“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游戏结束。”
黄奕卓突然出现在黎玄庭身后,一掌抓住他被咬伤的肩膀。
像被万斤坠压住。
白衣动弹不得!
血杀冷笑着拔起镰刀,旋转一圈蓄力,猛地挥向白衣的喉咙!
他喜欢看敌人的脑袋被自己镰刀收割下来的样子!
“白衣!”“玄庭!”
天衣几人目眦欲裂。
他们的心,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即将被人毫不留情的摘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爆炸。
继绿衣之后,白衣也要离我们而去吗?
而且就在我们眼前!
黎玄庭感觉全身血液涌上大脑,太阳穴发烫,生死之际,他潜力激发,挣脱了黄奕卓的禁锢,滑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