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路有些意动,却还有些踌躇:“我。。。我行吗?我可没练过武。”
说书先生自觉失言,连忙告罪,劝钱满路打消这个念头。
他这才想到,要是钱家的二儿子在他的怂恿下闯荡江湖,从此一去不回,那这栗州城他以后可要绕着走了。
钱满路连连称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以前家里说他读书不行,他不也考了个功名回来?
现在又有人说他不能出门闯荡,会死于非命。
钱满路醉醺醺回到钱家时,没有急着回房睡觉,而是坐在小院里,陪着月亮熬了一宿,想通了一件事。
反正自己总是要英年早逝的,与其窝在小小的钱家郁郁而终,不如出门见识一下天地之广。
当钱老爷想起自己许久不见人影的小儿子时,钱满路已经离开栗州城三天了。
“满房啊,满路那小子呢?好几天不见人影,又跑哪疯去了?”
大少爷钱满房,平日里操持着大半家业,加上这两天有别的事烦恼,一时间竟答不出来,只好挥挥手叫来管家。
“二少爷他。。。他。。。”管家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有难言之隐。
钱老爷最看不得话说不明白的,怒道:“说啊,满路他怎么了?”
“二少爷他。。。出城去了。。。”
“这点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就出个城吗,多大点事。
钱老爷想想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他出城去哪了?”
管家低下脑袋,弱弱答道:“去。。。行走江湖。。。”
钱老爷跟大儿子对视一眼,再次确认管家说的正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四个字之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满房叹了口气:“我一会儿吩咐一下,安排人照看。”
钱老爷点点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