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一路南下,在途中又碰到了几股逍遥军亲兵军的援军,还好,他们的将军都认识杨勇,并未对杨勇发起进攻,却跟刘英豪一样对第一军的人极度的防备和仇视。
他们一直到了涿州城,才找到司马光的大军,涿州城守城的士兵看到杨勇逍遥军的旗帜,吓得城门紧闭,严阵以待。
杨勇莫法,只得带领队伍上前,对着城头大声道:“守城的将军,在下并不是魏王的亲兵军,乃是第一军的人,有紧急军情呈报相国,还请打开城门放行。”
城头的将军道:“你要进来可以,我放下吊篮,你孤身一人上来,不准带武器!”
杨勇无奈,只得照做,没想到不论是魏王,还是司马光,都对自己如此防备,那自己到底算什么一回事,到底是哪边的?
很快,城头就放下了吊篮,杨勇孤身一人,没带武器,进了城,很快,就见到了司马光。
因为司马光其实也很想知道北方的战局,但逍遥军拦住了道路,在这敏感时期,他连探子都不敢往南京派,怕引起李轩的不满,引火烧身,将兵锋对向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杨勇的到来,司马光将信将疑,他上次亲自给岳立传令,却遭到拒绝,自然拿不准岳立的态度,不知道他到底是支持李轩,还是支持朝廷。
此刻见到第一军的军队过来,自然担心是李轩派来偷水晶的,所以极为谨慎。
杨勇见到司马光,连忙跪下行礼,道:“末将第一军第一营指挥使杨勇参见相国大人!”
司马光自然不认识,他上次去见岳立之时,这个第一营已经被全冠清提前调走。
司马光道:“起来吧,不必多礼,你说有紧急军情,到底是何军情?”
杨勇道:“回相国,耶律鸿基已经被岳将军所杀,辽军内扛,数十万大军自相残杀,大部已经撤回了草原,不知道相国大人是否知情?”
“什么?”
司马光惊的站了起来,他身边的几位学生也是惊讶的目瞪口呆。
司马光将信将疑,道:“兹事体大,你们手里可有证据?”
杨勇一愣,摇摇头,:“岳将军逼耶律鸿基自杀之后,担心辽兵舍命围攻我等,所以并未取下他的人头,我们四千余人这才得以从数十万辽军重围中杀出,到了这里,只剩下不足两千人了!”
司马光道:“你们手里没有证据,叫本官如何相信你们,万一你是魏王派来偷袭涿州城的呢,老夫可不敢冒这个险放你们进城!”
杨勇愕然,道:“相国,难道魏王已经造反了?”
司马光冷哼道:“那倒没有明目张胆的造反,但也跟造反没多大区别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威胁朝廷大军,真是狼子野心!”
杨勇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只得道:“相国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都是朝廷的人,为何我第一军立了大功,在南京被魏王的人轰出南京城,被迫在城门口路边扎营,到了涿州,你们更狠,连城门都给关了,我杨勇只知道效忠朝廷,可是,你们两边到底谁才能代表朝廷,末将不服,请求面见太后!”
司马光也是愕然,没想到杨勇会这么说,但他为人谨慎,这个敏感时期,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没见过的将军,说了几句话就相信他,于是道:“不必多言,本官乃是太后亲自封的平章知国事,自然能代表朝廷,除非你能证明自己对朝廷的忠心,否则,本官绝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放你们入城,万一你是魏王李轩派来诈降的军队,到时候跟李轩来个里应外合,本官担当不起这个风险。”
杨勇愤怒了,道:“忠心?我第一军在檀州跟耶律鸿基血战九十多天,三万人马剩不到两千人回来,两万多大宋男儿为国捐躯,难道这些还不够么,还要我们如何证明?”
司马光倒是真的大肚,杨勇此刻的态度已经颇为不善,却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你说的这些,也可能是为了魏王抢地盘跟辽军血战,不足以证明你们对朝廷的忠心,至于如何去证明,就不是本官该操心的事了,而得由你自己去想办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