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宫司命！”

肥腚一字一字沉声道，他骑着巨蛇小心翼翼后撤，生怕引起眼前仙子的注意，嚣张气焰不再。

上宫司命往前看，如一滩秋水的眼眸中并没有肥腚与死士们的倒影，她只是静静地眺望着天际边。

肥腚不知上宫乙在想些什么，但不妨碍他明白了上宫乙无追杀他之意，见状大松口气，一挥手就要带着余下死士离场。

不过，在他转身之际，上宫乙却开口了，清冷的声音让肥腚下意识地身体紧绷起来，好在，上宫乙只是让他传句话，并没有留下他的意思，这才让他身体脱离紧绷状态，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大周的人，替某给甲带句话。”

上宫乙的声音很轻，却传得很远，如在他人耳边轻喃，她道：“甲，某不欺你，某给你两年时间调整状态，去涅盘吧，去重生吧，寻找一切变强的手段，重新回到山巅魔尊之位，两年后，你与某于山巅一较高下，赌上你与某之性命，赌上大周与古金之国运，赌上……天下人的未来！”

“某，在山巅等你！”

肥腚静静听完，静静离去，全程大气不敢喘一声，他离开的速度由慢逐渐变快，直至最后的御蛇狂奔，将死士甩得越来越远。

不知过去多久，肥腚看见仍在激烈交战的人河城下，这才大口呼吸，仿若炸肺，可明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任何激烈运动……

“天下第一人，上宫司命……”

肥腚低头看着自己以往沉稳无比的双手在颤抖，苦笑连连，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一人吓成这般模样！

“真够窝囊的！”

随着肥腚与药婉等人带甲归来，大周的大军立即有条不紊地收兵缩回人河城，恢复以往以雄关御敌的状态。

一番清点后，发现短短数个时辰的交战，伤亡人数已过了十万，虽是肉疼，但好在人河城承受得起，也没发生破城这最坏的可能。

……

龙渊峡外。

上宫乙依旧平静眺望。

血图司命沉默许久，最终忍不住道：“为何放他们走，你莫非不知留下大周的太子，对古金征服天下有莫大助力？”

上宫乙闻言，从出神状态清醒，她没去看血图司命，只是淡淡道：“某已经出手，尽了义务，垂死的甲你们都杀不了，可非某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