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哪里明白?克洛斯对唐恣,又哪里只是想要报恩的心呢?
那是幼时种下的种子,在他心中,一直有那个躲在祖父背后笑的腼腆的孩子。
一直没变过。
突然,克洛斯听到房间内传来少年痛苦的闷哼,立刻闯进去,“唐恣?!”
唐恣蜷缩在床身,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克洛斯下意识的安抚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赶紧联系梅林。
梅林很快赶到,将药剂注入唐恣体内,唐恣渐渐停下颤抖。
克洛斯扶着人坐起来,唐恣对着面色不大好的梅林笑笑,“麻烦你啦。”
“药剂的量在不断加大,”梅林笑不出来,“这样下去,药剂对你能起的效果微乎其微。”
克洛斯向梅林使眼色示意他别在这说,梅林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唐恣听懂梅林的言外之意,眼中的笑意消失一瞬,透出看透生死的平静。
不想让克洛斯担心,“没事的,说不定很快基因崩溃症就有治疗手段了呢?”
病房内另外两人又何尝不知道这只是唐恣安慰二人的话语?
可唐恣已经生病还让他安慰没生病的人,让人有种颠倒的荒谬感。
克洛斯扯出笑脸,只是相当僵硬,“对,基因崩溃症都研究多少年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说不定很快就有治疗的方法了。”
梅林没再多留,转身出门。
他那句话,本来就是说给唐恣听的。
“克洛斯很忙对不对?”
“不忙。”克洛斯轻柔的擦去唐恣头上的汗珠,“别担心。”
唐恣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假话,但他没有揭穿,“月灵花开了,可以陪我去看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