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不露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哦？是吗？那看来是我记错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楚相雪的脚上，“公主殿下，可否将您的玉足抬起，让大家看看您的鞋底？”

众人一愣，顺着李昭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楚相雪的鞋底沾染了一些黑色的粉末。

甲板上的气氛瞬间变了。

李昭继续说道：“公主殿下，你刚刚说你一直在甲板上，可吴青江的炼器室在船舱底部，你又怎么会沾上这些火药渣呢？莫非，公主殿下也会炼器？”

他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

楚相雪脸色微变，却依旧强装镇定：“这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我不小心沾上的！”

“不小心？”李昭冷笑一声，“公主殿下，你莫不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这火药渣分明是新鲜的，而且量还不少，你若是不小心沾上一点，我还能相信，可你这鞋底……”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大家自己看吧。”

楚相雪的心开始慌乱，李昭竟如此心思缜密，连这么细微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驳。

周围的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楚相雪的目光也变得怀疑起来。

他们虽然忠于楚相雪，但李昭的推理合情合理，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楚相雪咬了咬牙，半天没有动作。

“怎么？公主殿下不解释？”李昭步步紧逼，“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僵持了片刻，楚相雪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好吧，李昭，你赢了。这些的确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细心，不愧是公子苏的老师。”

李昭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过奖了，其实，我刚刚只是诈你而已。你的鞋底，根本就没有火药渣。”

楚相雪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底，果然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恼羞成怒之下，楚相雪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李昭！你……”

“我什么？”李昭打断了她的话，“我若猜的没错，你应该就是陈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