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叫我府主大人!”
京枕桥被他这一声呵到浑身一抖,看着他偏过来的眸子,里面是他从没见过的寒锐,仿佛一眼就是一剑,刺到他生生胆寒,“是,府主大人……”
江楚看着剑刃嵌进仇封玄脖颈,血沿着剑刃左右殷开,这才把剑收了回来。京枕桥以为他到此为止了,万没想到他抬膝又对着仇封玄胸膛给了一脚。仇封玄再次冲开墙滚到了街道上。
京枕析从未与江楚交过手,近来只知他们一个顶流一个一流,却始终不晓其间鸿沟几丈。直到今天这位一直与自己分庭抗礼的老对手在黎江楚手底下只有挨虐的份,京枕桥才终于知道,他们之间是差了不知多少个天堑。
京枕桥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安求客与邵岭涯总在私下偷偷告诉他,在西洲府你做什么都不要紧,唯独一件,就是千万别惹黎江楚生气。
江楚睨着伏地喘息的仇封玄:“念你当年救我一命,我留手几分。日后再干碍事,你必死无疑。”
……
胡峦硕几乎可以说是把泊州乱局最关键的几个点全看到了,心满意足地带了满腹的那够把整个泊州参上十页纸的证据打马回京。江楚若非克制,早想派人将他半道截杀。他已经可以想到此人回京后,被赵晃刚改过来的朝局又将怎样变化,甚至比他想的可能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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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胡峦硕走后,那本该在府衙监察的燕子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到江楚面前谢罪。江楚发现他们手腕上有绑痕,实在是惊奇府衙上到底有什么人能把燕子们都绑掉。可燕子们却说,那人自黑暗中显现,又自黑暗中消散,凡有阴影,他则无处不在。
这给江楚听懵了头脑,甚是想问问哪片的灵异志怪小给他们听成了这样。可他转念一想居然有些惊恐,所有燕子都是相同口径,说明此人确实存在,而藏匿于暗影中的人,是江楚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的存在。
他站在江舟城府衙门外,看着站在里面对着自己作叉手礼的郑通判,面无波纹更无怒色。只要下了火气,他便又是那个房子着火他睡觉的,烧到眉毛也不急的闲散人。
江楚在路上就收到了昭卿的信,说她有事要办,不必再回堂里寻她。而江楚面对现在的泊州,木已成舟,他亦别无他法,想想不如扯马回京算了。
而弭玬在江楚赶赴泊州的时候,便已在路上,而当江楚要赶赴京城的时候,弭玬仍在路上。
被江楚那夜吓到几天不敢出大声的京枕桥,本是打算借江楚侯爷的身份,以及自己与江楚的关系,去沈老爷子那找个场。可经由那夜事情之后,他万不敢再动这心思。还是江楚问起,他才谨慎如实相告。
江楚决意再陪京枕桥走一遭沈府,但却挑明了自己绝不掺进他二人之事,更不会予京枕桥他侯爷身份的方便。京枕桥只得作罢,自己叩门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