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简陋的医院病房里,古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全身被绷带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只空洞的左眼眶,格外醒目且令人心疼。尽管身体遭受重创,但他坚持不蒙上那只失去光明的眼睛,仿佛要用这种方式,铭记这场战斗付出的惨痛代价。
“斯凯特,最近有啥新鲜事儿?”古今的声音略显沙哑,却透着一股坚韧劲儿。
“新鲜事儿?可不少。”斯凯特坐在床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新任市长爱因兹贝伦先生上任后,雷厉风行,大力推动城市重建工作,成果显着。但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对贵族阶层的整顿。像海帕那样傲慢无礼、为非作歹的旧贵族,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他们以前的嚣张气焰,实在让人深恶痛绝,爱因兹贝伦先生的这一行动,大快人心。当然,这条路并不好走,但总算迈出了关键一步。”
“真是振奋人心的消息!我对那些贵族的所作所为也一直不满。”古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还有其他值得关注的新闻吗?比如说……关于魔法,或者最近发生的离奇事件?”
“确实有一件。”斯凯特微微皱眉,似乎陷入了回忆,“你听说过行吟诗人吗?最近他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政府对他也很好奇。不过,我个人觉得他不是坏人。”
“我也这么认为,毕竟我们曾经和他有过接触。”古今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美好的回忆。
“哦?你们也见过他?”斯凯特显然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更神秘的人。他自称‘戏’,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充满神秘色彩。据说,他能用言语和行动,给人们带来新的生命和希望。‘请保佑您最忠诚的信徒吧,愿‘戏’能赐予我们新的力量,让我们共同迎接伊斯坦布尔的新生。’这是一种带有警示意味的话语,像夜幕下逼近的阴影,让人脊背发凉。”古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那段经历依旧如噩梦般挥之不去,“是的,我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了。那次意外,对我来说,已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创伤——断掉的肋骨、错位的脊椎,这些伤痛或许会随着时间愈合,但那些无形的后遗症,比如对未知的恐惧、对冒险的绝望,却像枷锁,紧紧束缚着我的灵魂,让我这辈子都难以摆脱。”
“记得我曾经满怀壮志,梦想着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足迹,从东方的晨曦到西方的落日,无一不是我渴望探索的目标。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将我的梦想击碎。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跨越那片广袤的西部大地,就已在这片荒野中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信念。回想起那些豪言壮语,现在只觉得无比讽刺。”
“古今,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对方的声音温和而深沉,带着一丝对过往的反思,“我曾经以为自己对世界有了足够深刻的认识,能掌控一切未知的事物,但随着时间推移,我才渐渐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渺小和无知。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我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每一次探索都有可能触碰到未知的边界,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而关于神灵的存在,我现在也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也许,正是这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现象,让我们开始思考超越物质世界的神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