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东皱眉,“水有多深?”
张玉阙睥睨,“他是我邻居!”
刘长东冷笑,“我还是你幼儿园同桌呢?张玉阙你怀疑我是来打劫你家邻居么?”
“哦?”张玉阙声调高了八度,怀疑,质疑,犹疑顺水长流,溅得到处都是。
“我们长东电气修理公司来此只为救死扶伤。”刘长东神情严肃,面不改色。
至于为什么电器修理公司要未卜先知救死扶伤,当然是出于个人的高尚品德。
这理由张金斗都不会信。她坐在自家老爹肩膀上,满脸茫然,放着劫匪这份有前途的工作不做,出来做好人,简直无法理喻。
道不同不相为谋,张金斗觉得面前闪闪发光的老刘和脑袋里那位投食自己的大叔渐行渐远。
“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玉阙铜铃般大眼瞪着面前披着床单的汉子,他十分了解这位披着床单在大街上公然裸奔的大汉,这位一向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来这里目的明显就是为了打劫。
“是勇敢市民见义勇为,打击企图抢劫的黑恶势力。”刘长东纠正,义正言辞辩解,“你是了解我的,我家学渊源,向来和赌毒不共戴天。”
张玉阙不为所动,半个字都不信,转身盯着远处绰绰阴影。
感觉气氛凝重,刘长东也心思发沉,“到底怎么回事?”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们这类蛀虫,不去域外探索找寻神秘,为虎作伥抢夺别人辛苦发掘的古封地,食腐之人,枯泽而渔!都应该拉去天关外矿山挖矿。”
张玉阙不再搭理刘长东,目光如刀,从几人身上扫刮过,他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时常让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凶戾眼神下瑟瑟发抖,以为遇见土匪。
此时血盆大口下,口水四溅,很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