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夫子们怎么说,可愿来府上赴宴?"
闻听眼前的心腹伴当成功将信送到,本是对此不抱太大希望的信王朱由检顿时兴奋起来,下意识的提高了些许声音。
毕竟国子监的那群"先生们"虽是官职不显,但在士林间却是享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而他又不知从何时起,产生了"结交朝臣"的念头。
"回殿下的话,刘祭酒只说最近事务繁忙,要配合户部那边办差,要奴婢谢过殿下的美意。"
回想起刚刚在国子监的所见所闻,王承恩的眸子中重新涌现了一抹异色,声音也是莫名的有些感慨。
早在魏武帝时期,这国子监便是中枢朝廷设立的"最高学府",平日里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乃是最为庄重的场所。
可如今的国子监,却因为朝廷前些时日的那道政令而"喧嚣不已",甚至隐隐约约有些鸡飞狗跳之感,哪里有半点肃穆庄严的样子。
"是了。"
"刘夫子事务繁忙,本王自是不好随便打扰.."
尽管内心对国子监忌酒不能如约赴宴,当面指点自己的"学问"感到有些遗憾,但信王朱由检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自言自语的宽慰道。
"对了,钱先生那边呢?"
很快,案牍后的朱由检便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声音急促的呼喝道,稚嫩的脸颊上涌现了些许回忆和不满。
若非自己的"皇兄"从中作梗,钱先生岂会"半道而终",不再悉心辅导自己?
"回殿下的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王承恩犹豫片刻,终是实话实说:"钱大人还是身体抱恙..."
当真是鬼迷心窍!
那钱谦益乃是"东林出身",仕途一片光明,于詹事府教导信王殿下尚在职责范围之内,岂会自甘堕落的,来信王府做毫无前途可言的王府长史?
但也不知那钱谦益给自己殿下灌了什么迷魂药,竟是让殿下误以为,钱谦益抱病在家,不愿来王府履任,乃是受了天子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