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让我等先将漕运断了,再说以后的事.."
闻言,陈灿宇便是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了一抹为难之色,神情颇为疲惫。
自家主上口中的"耗子"便是依托运河沿岸而上的盗匪,平日里做些打秋风的买卖,虽是无法与官府的精锐们相比,但如今也有了几分规模。
为了确保起事能够一呼百应,他早早的便与这些"耗子们"暗中取得了联系。
只可惜任凭他巧舌如簧,但对方却咬死不肯松口,不然南直隶一乱,整个天下都要乱起来,届时他们起事的机会便大上不少。
"哼,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不满的摇了摇头,徐鸿儒的眼神愈发冰冷,如今他虽是瞧上去风光,但背地里暗怀鬼胎的,将他视为"螳螂"的各色人等很是不少。
看样子,他需要一场胜仗,来彻底扭转这些人的看法,并打破山东的僵局了。
"和宇,即刻调遣人手并驱赶流民,将那夏集占了!"
"咱们,反了!"
苦心钻营多年,终是要到了丰收之日,徐鸿儒的脸上满是疯狂,胸口不住的起伏着,瞧上去颇为恐怖。
"遵令!"
彼此对视了一眼过后,徐和宇和陈灿宇便是异口同声的应和道,神情同样癫狂。
如今山东流民大多齐聚郓城县和巨野县等地,但只有他们这些人方才知晓,徐鸿儒真正的图谋之地乃是距此数十里的夏集。
此地不仅富庶,更是漕运重镇,稍有些闪失,便会切断朝廷与南直隶的联系,军事地位很是重要。
但唯一的隐患便是,倘若夏集沦陷,周边龟缩于城中的官兵们都会迫于朝廷施加的压力主动来救。
届时,他们所面临的压力也会大上不少。
不过事已至此,些许的隐患自是不在众人的考虑范围之中,毕竟这可是谋朝篡位的大事,哪能不承担半点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