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相貌端正,却带着脂粉气的男子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房契,最后将银子藏在了怀中。
此人就是寻芳楼老鸨曾经的情人,若非实在没本事把买卖做大,他的确舍不得卖。
原来寻芳楼老鸨好这一口?江宥帧看着对方脸上那比城墙还厚的脂粉,不禁觉得好笑。穿过来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敷这么厚的粉。
此人已过而立之年,即便敷了这么厚一层粉,也能看到对方眼角那深刻的鱼尾纹。
以色侍人哪能长久?此人年老色衰,也难怪被抛弃了。
江宥帧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便只是笑了笑。对方见着江宥帧没有结交的意思,也识趣地走了。
等他们走后,江宥帧便上前将二两银子塞入了那办差的衙役手中。
“劳烦两位差爷等我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日后还有需要仰仗之处,请差爷行个方便。”
江宥帧此举让办差的两人脸色瞬间缓和下来,眼中还带着喜气。
其中一人道:“诶~江公子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日后江公子还有这样的差事,我们等上一等无妨。我二人最是仰慕读书人,江公子又一表人才,将来蟾宫桂冠,咱们兄弟二人也跟着结识了一位大人物。”
二人不过是等了一会儿,一人一两银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契税该交还是要交的,屋有贵贱,约价三等!这间双开门的铺子是两间,不过是中等房屋,每间征收一两银子的税钱。至于那间带院子的也有三间,再上前面的院子,那就得四间了。”
那就有些不划算了,那个双开门的只要二两银子的契税。也就是说,带院子的小铺子,竟然要四两?江宥帧有些不满意。
“不过那院子小,算不上二等,给你们算三等,便收你每间五百文,江公子你看如何?”
也就是说,一共才四两银子?江宥帧顿时满意,看来塞好处是对了。
“多谢两位差爷,等得空,还得请差爷赏光喝酒。我与两位是一见如故,日后得多走动方显亲厚。”
“好说!好说!”二人更高兴了,这意味着还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