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帧冷笑,她可不认为此事与钱崇恩无关。王长幸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不用明说了。
“套车,去钱家!”江宥帧冷哼一声,便朝食都没用,就快速去了钱家。
门房看到是江宥帧,也不禀报,直接就放行了。
等江宥帧下了马车,去往后院之时,路过的下人们都脸色凝重。
刚走到正院外间,江宥帧便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老爷,他为何如此待你?你们相处多年,你早就引他为知己,却不想他背地里捅刀子。抢了官职不算什么,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你下手啊!”
孔氏哭得悲怆,钱崇恩只能轻声安慰。
“这件事......还未查明,咱们不要......胡乱猜测。教授......前两年就想卸任......他家也不是没人脉......不一定是他下手。”
“老爷还要替他辩解吗?哪有这么巧的事?就算不是他动手,那他也参与其中了。难怪之前一直劝你不要收江宥帧为徒,原来已经暗中投靠了哪一派。”
孔氏哭倒在了钱崇恩身上,钱崇恩也万分难过。
他和王长幸相识多年,今儿一早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就刚好这么巧,盛南府怀林县知县,是本家给自己的承诺。
回想之前种种,现在想来王长幸确实可疑。一直极力劝说不要收江宥帧为徒,只可惜当初他并未多想,谁还能想到他已经暗中投靠了哪一派?
他心中苦涩,眼中有了泪花。
江宥帧叹了口气,让丫头进去通报。
孔氏见着江宥帧进来,连忙拿帕子擦了擦泪水。
“小郎,你和老爷聊,还没吃吧?在家里用点朝食,我去准备。”孔氏这会儿心情很乱,不太想面对江宥帧。
“老师都知道了?”江宥帧看了一眼眼神黯淡的钱崇恩,深深叹了口气。
“官职没什么,我这么多年......都没下场,早就没了心气。可他不该害我,相识相交......早就引为知己,他却为了一个官职如此害我,我......”
钱崇恩很是气愤,一口气说了不少,他深深喘息着,江宥帧立刻倒了碗茶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