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婶儿看着春芽离开,眼神中有心疼和怨愤。
春芽出了正屋,她将襁褓中的荷包拿出来。手中握着荷包,上面还残留着余温。
将荷包放进怀里,她有些心绪不宁地往前走着。
“其实是我家老大的事。”芽婶有些不好意思,但眉眼间却显露出忧愁来。
“可是大林哥有什么事?但凡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婶子尽管开口。”
就凭芽婶儿对自家这么好,能帮把手江宥帧自然不会吝啬。
芽婶儿突然眼眶一红,立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原本大过年的,也不想来说这事儿,但你大林哥前儿就被抓去了大牢,我在家吃不下睡不着,这才来求你帮忙。我家也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就只能找到你这儿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江宥帧很是惊讶,李林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子,能做什么出格的事,还被关入了大牢。
“就是前段时日,你大林哥之前不是学了个木匠手艺吗?给镇上唐家府上打家什的时候,打坏了一根木料。唐家非说那木料是什么金丝楠木,值钱得很。
那一根木料原本是要雕刻成是一张茶盘的,被误放入一堆木料中,你大林哥看颜色好,就给断了几截,做成了其他家什的边角料了。”芽婶边说边比划着。
“金丝楠木?”江宥帧有些惊讶,如果是金丝楠木,那确实很值钱。
“如果是真的金丝楠木,您比划的大小,最起码值两三千两。”
江宥帧沉吟着,难怪刚才看到芽婶笑中带着忧愁,能忍到这时候才说,可见要不是真没法子了,不然也不会来找她。
芽婶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唐府管家也说要两三千两银子,可你也知道咱家就靠着佃你家的田地收成过日子,好不容易攒下二百多两,哪有两三千两这么多?”
芽婶强忍着没落泪,这正月里在别人家落泪,不得嫌晦气?
江宥帧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唐家?这不是当初五丫嫁的那一家吗?
“按理说这么名贵的料子,自然是要好好放在库房中的,怎么会和普通的料子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