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懵了。这剧情怎么不太一样?陆铮不是说保自己无恙吗?还有隆圣帝,他是不是草率了点?
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平便被侍卫拖了下去。
随着人被带走,正阳宫内只剩下刘辟,纪妃鱼和两名宫女。
隆圣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看着跪伏在地的纪妃鱼,隆圣帝叹了口气。“还跪着作甚,起来吧。”
纪妃鱼抬头看着隆圣帝,缓缓站起身来。“谢父皇。”
“刘辟,你看出什么了吗?”隆圣帝轻声问道。
其实在徐平被带下去的那刻,刘辟就反应过来了。只不过作为奴才,又怎么能抢了主子的风头。
刘辟摇了摇头,微微一拜。“老奴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隆圣帝闻言,笑了笑。“呵呵,有意思啊,徐沧这儿子真有意思。朕没看错,此子确有大才。皇儿,那你看出徐平的意图了吗?”
纪妃鱼也摇了摇头。“儿臣愚钝,未能察觉。还请父皇解惑。”
隆圣帝抬手一招,刘辟立马端来一杯新茶。
“呼,呼…”隆圣帝揭开盖瓯吹了一吹。
“这小子聪明得很呐。他猜到了朕的想法。事情太大,高拿轻放显然不行。所以这小子以退为进,帮朕解决了群臣的问题。也给自己找到了退路。”
纪妃鱼歪着脑袋,仔细思量。“父皇,儿臣还是不太明白。”
隆圣帝喝了口茶,面色恢复了平淡。“这小子坏得很,既然不好办,那就别办了。既然不好压,那就别压了。反其道而行。在群臣请旨之前,朕先行下旨问罪,而且还是处斩。这样的责罚,够重了吧?足够堵住群臣们的嘴了吧。”
纪妃鱼点了点头。“已是极刑,自然足够。”
“徐平若是被开刀问斩,百姓会如何?肯定会为其鸣冤,为其不平。毕竟他做的事,是为百姓。”
“父皇,即便百姓为其不平,也改变不了结果啊?罪是他自己认的,旨是他自己求的。”纪妃鱼疑惑道。
“有些事,虽然不能说在明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徐平是徐沧的独子,朕要是因为元武的事杀了他儿子,他会如何?”隆圣帝放下茶杯,脸上带着些许不满。
“难道?难道他会起兵谋反?”纪妃鱼颤抖着问道。
话到此处,隆圣帝眉头紧锁,仔细考虑了许久后才说道:“不好说。这一点朕也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