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冉离开塔楼之际,忽闻关下的康州军开始有些混乱。盏茶的功夫,他便听到了对方自中营内传来的鸣金声。
顿时,魏冉大喜,他知道应是徐平等人袭营有了结果。宇文逸此时鸣金显然是已经收到了营内送来的消息。
而与此同时,中军方阵内的宇文逸脸色已然涨红,眼神中除了愤怒,还带着些许不解。
其粮草大营内有着八千人马拱卫,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全歼,对方难不成派了上万精兵前去?这显然不可能,魏冉没有那么多人马用以分兵。
几日前徐平率军驰援之时,他正好不在前线领兵,并未得见具体情况。加之当时正值夜幕遮掩,回军副将也未能告知是何方人马。
在宇文逸看来,那些不过是魏冉暗中培植的近卫,并不足以对大局造成影响。况且,他本就打算给对方一种久攻不下的错觉。
可如今粮草囤积之处被袭,而营中余粮只够坚持半月。这对其来说就不是诈败之计了,而是真正的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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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宇文逸之前的布局。不过作为当世名将,他并没有乱了阵脚。“传令退军,回营之后即刻休整。”
“父亲,怎么办?”前线退下来的宇文萧策马来到其父跟前,眼中满是无奈。早在日前遭遇探营之时,为防不测,他们便已加派人马前去。如今不说得保无恙,反而还多搭上了几千人马。
宇文逸眉头紧锁,一时半会竟未能说出半句言语。
“父亲?”宇文萧很是担忧。
宇文逸用力揉了揉眉头,随后沉声说道:“据探马来报,瑜州营当于后日赶到定平。我军屯粮被焚,而康州运来的粮草仍需十余日。
待回军休整,后日三军全力攻城,再不做任何保留。”
闻言,宇文萧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不解的问道:“父亲,那您之前的谋划?您给陛下递了折子,又修书给了秦王啊。如今,说不定肃州的镇东军都已然开拔了。”
“谋划赶不上变化。为父现在就是要将计就计!既然屯粮被焚,我军不得已而全力攻城。恰巧遇到瑜州营驰援,三方激战之后,我军兵败不敌,无奈之下拔营后撤。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旦行如此,当韩忠赶到之时,定会全军绕后,断我大军退路。”话到此处,宇文逸脸色愈发阴沉。“到那时,就是韩忠和戍边司的末日。”